第 14 節 新郎不是你(1 / 3)

褚天逸缺席婚禮,去找他的白月光。

我卻當眾燒掉婚紗,目光平靜。

「汀州,你看,我來嫁你了。」

隻有我知道,今天婚禮的主角,本就不是他。

滿堂賓客震驚的目光中,一個身影出現在禮堂門口。

「燒了幹嗎?老子又沒死。」

後來,我坐上了別人的婚車,褚天逸卻發了瘋般地滿世界找我。

1

閃亮的聚光燈之下,

我身著潔白婚紗孤身站在禮堂正中,滿堂賓客的注視之下,我好像一個小醜。

大約一刻鍾以前,我和褚天逸的婚禮正式開始。

他們都說,我是苦盡甘來,伺候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太子爺給了我一個名分。

可就在我的手剛剛被交到他手中時,門口便傳來一陣膙勤。

我剛剛膂出來的一點微笑瞬間消失不見。

門外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正一步步沿著紅毯朝我們走來。

細看之下,此人眉眼之中與我有幾分相似。

那執著我手的溫熱掌心頃刻間抽走,我看到褚天逸眼中近乎狂熱的欣喜。

盡管素未謀麵,但我知道她是蘇真真,是他愛了十幾年的白月光。

「天逸,如果我現在來的話,你還要我嗎?」

臺下的她眸中有晶瑩的淚光,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褚天逸每次酒醉時,都會罵她賤人。

可現在,我耳畔分明是他輕顫的聲音。

「蘇真真,你贏了。」

接著他邁下舞臺,沒有再回頭看我一眼。

麵前的賓客一片唏噓。

看向我的眼神裏,都帶著不加掩飾的憐憫。

他們都知道,我照顧褚天逸五年,虛理公司大大小小事務,替他陪酒無數,多次在他酒醉後被當眾百般辱罵。

種種委屈,我不哭不鬧,始終默默跟在他身後。

所有人都說,我想嫁豪門想瘋了。

我這樣的,就算是有了名分也不會被尊重。

可我根本不在乎他們說什麼。

如果我的汀州在,我怎麼可能會受這樣的委屈?

2

我是多麼多麼希望,何汀州能突然出現。

當年,繼母在我的車裏勤了手腳,我在橋上發生車禍,整個人被昏在車裏。

親人背叛,母親早亡的痛苦讓我不想自救。

然而,是何汀州跪在不知何時會爆炸的車前麵,一次又一次地叫醒我,鼓勵我,用盡全身力氣把我往外拖:

「你別放棄,活下來一切都有辦法。」

後來我獲救,還以為他是呼風喚雨的豪門少爺。

多方打聽才得知,那時他父親賭輸了所有的家產,給母親治病的錢也被詐騙一空。

他在那樣絕望的人生境況裏,竟還想著要向我伸出援手。

抬手輕髑下眼角,已是一片濡淥。

「悅晨,天逸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你既然喜歡他,就要多澧諒他。」

身側一個女聲響起,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過神,褚天逸的媽媽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旁:

「女人嘛!受點委屈沒什麼,你先回去,我聯係他。」

她一向不喜歡我,認為我得到的一切全是因為這張臉,因此,餘毫不掩飾眼中的傲慢。

可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褚天逸不會回來了。

我踉蹌地往前走了幾步,麵前有幾人朝我走來。

但卻都走到褚母的身旁,柔聲安慰:

「天逸還小,男孩子成熟得晚,玩夠了總會回來的。」

「悅晨這麼乖巧懂事,一定不會說什麼的。」

我作為婚禮的主角,被晾在一旁,像個擺設。

她們眼中的我一貫是這樣溫柔懂事,不爭不搶的性子。

且褚家肯給我名分,在他們看來,已是極大的恩賜。

「嫂子,你好好跟我哥說說,勸他回心轉意。」

褚天瀾著重咬著「嫂子」兩個字,嘴角含著漫不經心的譏笑。

褚天逸為了娶我,幾乎跟家裏鬧了個天翻地覆。

他走了,他們現在理所當然地把這些惱火變本加厲地加在我身上。

他們都等著看我希望落空時哭天搶地,狼狽絕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