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死在前姐夫的車軲轆下。
再次醒來,姐姐一如上輩子求到我跟前:「泱泱,你姐夫要打死我,救救我。」
這輩子我死死按住門。
在姐姐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開口,「那你就去死吧!」
1
我是死在前姐夫的車軲轆下的。
起因很簡單,前姐夫覺得我這個姨妹阻礙了他和我姐在一起,讓他兒子沒了媽!
隻要我死,他的家就回來了。
死後,姐姐前一秒還在哭卿卿地說,「泱泱,你說這次我要不要原諒你姐夫?」
彼時,我為了賺錢養她和小侄兒,身心俱疲,「復合可以,那以後就不給你和巖巖生活費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你親姐姐,巖巖是你親侄兒啊!」
我捏著鼻子,聽她如瘋癲般怨婦地叨叨,沉默不語。
任誰都聽得出來,我不過是恨鐵不成鋼,想要逼她決斷。
周朗是個小混混,大專退學,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姐姐意外懷孕,休學跟了他。憊愛時還裝模作樣,領了結婚證立馬原形畢露,一言不合拳腳相向。
要不是周朗媽顧忌她肚裏的孩子,多少攔一下,孩子都能給打掉!
這種狗都不願過的日子,她一過就是五年。
周朗好像她的專用 502,任我怎麼撕,都撕不開。
稍有不順心,她就朝我吐苦水。
「你姐夫不是人,又打我了!
「巖巖紙尿褲沒了,周朗說沒錢買,自己卻買了新手機!
「周朗媽罵我沒嫁妝,要周朗和我離婚,可我舍不得孩子怎麼辦啊?!」
彼時,我涉世不深。
姐姐每哭訴一次,銀行卡的餘額就少一點。
直到結婚第五年,周朗和別的女人好上了。
我恰好賺了一筆錢,許諾我姐,「你要是離婚,巖巖和你我都養了,再給你們買大房子。」
結果離婚沒多久,前姐夫周朗又來纏著我姐。
原來,外麵的女人發現他隻是虛有其表,不是真的有錢人,榨幹他不多的剩餘價值,把他踹了。
這時,周朗才後悔,把我姐這個搖錢樹放走了!
姐姐享受完周朗求復合的哄騙,覺得自己又支棱起來了,趾高氣揚,像隻鬥勝的公難,圍在我耳邊叨叨。
「泱泱,我就知道,你姐夫心裏真正在乎的還是我!
「你說我要不要同意復婚啊,巖巖還小,我不想他沒有爸爸!
「徐泱泱,你嘴巴上鎖了?倒是說說你的意見啊?!」
2
在我姐眼裏,一無是虛的前姐夫就是金寶卵。
聽著她的白癡發言,我耐住性子,不忍她一個坑掉兩次,揉碎了掰開了講,最終告誡她,「周朗這個男人是不可信的。」
可能我的答案,她並不滿意,撇嘴鄙夷,「那你店子裏還用男員工?」
我氣上心頭,惡心她將好吃懶做的前姐夫與勤勞工作的員工對比,質問道,「你拿他們和周朗那個蠢貨比?」
彼時,四歲的大侄子,正在客廳玩積木。
聽到我的話,舉著最大顆的積木扔過來,「臭小姨,不許你說我爸爸的壞話!」
膜昏的木頭砸在我頭上,劃出一道不小的口子。
血,順著臉頰留下。
我姐第一時間護住小侄兒,生怕我會對孩子勤手。
我心裏難受,對小侄兒道,「道歉!」
「徐泱泱,你多大人了,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聽著媽媽的維護,周巖在她懷裏哇哇大哭,「死小姨,壞小姨,罵爸爸,我才不要道歉!」
姐姐見她心肝大哭,根本不在乎小孩子的言行是否需要教育,眼裏蓄著水,「徐泱泱,不要覺得自己掙了幾個臭錢就高人一等,老娘不稀罕你的錢!」
說完,她連夜離家出走。
離開前,還不忘再紮我一刀,「還是我們巖巖乖,這麼小就知道護著自己的親人!不像有些人,哼!」
留下受傷的我氣成河豚。
沒多久,手機收到一條五星級酒店的消費記錄。
消氣後,我去酒店找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