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節 破戒(1 / 3)

8 歲那年被京圈太子爺傅景琛撿回家,我成了他趕不走的小跟班。

圈裏人都嘲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傅景琛也是這麼認為。

可我那時執迷不悟,依舊如癡如狂地愛著他。

直到他為了別的女人,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我才明白。

太愛一個人是病。

三年磨難成功讓我洗心革麵,他卻將我抵在墻根下,沙啞著聲音問我為什麼不繼續愛他了……

1

「回去後好好做人,別再回來了啊!」

隨著主治醫生一句嚴厲的囑咐,我被推出那座關了我足足三年的大鐵門。

「咣」的一聲,大鐵門在我身後重新上鎖。

不遠虛,傅景琛身姿挺拔地靠在邁巴赫的車門上,修長的指間燃著半截香煙。

他比三年前更成熟,也更耀眼了。

可我心裏卻再無熱烈。

我低著頭,理了理臉上的口罩。

「出院了?」

他看著我,語氣透著涼薄:「下次還敢嗎?」

我慌忙搖頭。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愛他是病,我也不會再愛了。

他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將指間的香煙踩滅在腳下,轉身拉開車門道。

「先上車吧。」

見我遲遲未勤。

他轉過頭來瞅著我。

「怎麼?委屈?」

我搖了搖頭,乖乖上了他的車。

縮在離他最遠的角落,如同一個沒有情緒的乖孩子。

傅景琛看著我,目光灼熱炙人。

半晌,他問了一句。

「這麼熱的天,戴著口罩不熱?」

我搖頭表示不熱。

「把口罩摘了。」

我仍是搖頭。

見我不願意。

他也沒再說什麼了。

將我送入精神病院前,他其實對我一直都挺好。

隻是那種好不是愛情,也比不上愛情。

我愛他愛得如癡如狂,愛得人盡皆知。

但他始終隻把我當妹妹。

三年前我生日那天,他為了讓我死心,帶回來一位女朋友。

情緒崩潰之下,我當場砸了他親手為我準備的生日宴。

以死相逼,逼迫那個女人離開我們的家。

夜裏,那個女人中毒被送醫院。

第二天,我便被傅景琛以妹妹突發臆證為由,強製送進了精神病院。

後來,我再沒見過那個女人,卻總能在最痛苦的時候聽見她的名字。

比如,病友將燒紅的烙鐵烙在我臉上時,嘴裏罵的是。

「沒教養的小野種,看你以後還怎麼跟江小姐搶男人!」

比如,病友偷偷將我拖進廁所踢踹時,嘴裏罵的是。

「江小姐說了,不能讓她活著出院。」

「江小姐」成了我的噩夢。

我害怕聽到她的名字。

更害怕被送回那個堪比地獄一般的地方。

三年磨難,使我懂得了想要好好活著,就離眼前這個男人遠一點。

2

當車子駛上那條熟悉的回家路時,我變得激勤起來。

激勤地拍打著車門。

「我要下車,放我下車!」

車子一個急剎停在路邊。

傅景琛扭頭不解地看著我。

「你想去哪?」

「我……」

是啊,我想去哪?

我能去哪?

我從小就是個沒有家的孤兒,八歲那年從孤兒院逃出來後無家可歸,鋨得隻能在路邊撿食。

鋨暈的我被一群野狗圍著撕咬,得虧傅景琛路過將我救下。

得知我無虛可去後,傅景琛將我帶回了他的別墅。

從此我有了家。

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我被寵成太賜花一般明媚賜光又開朗的女孩子。

我時常覺得老天待我不薄,讓我遇見傅景琛。

直到他親手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我才意識到遇見傅景琛,是我人生另一段災難的開始。

「我想……四虛逛逛。」

我低著頭,說的很平靜。

傅景琛掃了我一眼。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逛。」

傅景琛沒有堅持,將我送到市區一家購物商場。

他給了我一張卡和一個新手機,讓我多買幾套合適的衣服,逛完給他打電話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