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被校草暴虐一百次,我就能復活我的愛人。
第九十九次被校草摁墻打的時候,我沒忍住,開心地笑出了聲。
所有人都以為我被校草打傻了。
後來,校草苦等我多年。
我對他說:「別等了,就像機場永遠等不來火車。」
若幹年後,虹橋機場真的和火車站連在了一起。
而設計這個火車站的工程師,正是曾經虐我入迷的校草。
隻是可惜。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1
第九十九次被江沛摁在墻上暴打的時候,我開心地來了個托馬斯旋轉。
全校都以為我瘋了。
紛紛可憐我。
隻有我知道,隻要再被江沛打一次,我就能復活我的愛人江餘。
我望著鏡子前鼻青臉腫的自己,洗了一把臉,紮完雙馬尾後還係上了粉色蝴蝶結。
我捧著九十九朵玫瑰,滿懷期待地走向了男生寢室樓。
「死舔狗又來找打了,真是恬不知恥啊。」
「這是桑寧第一百次告白了,說不定這次江沛就會勤心呢?」
「怎麼可能?江沛死都不會用正眼看她。」
「真是惡心,上趕著被男人打,真是丟我們女同胞的臉。」
……
我聽著各種齷齪骯髒的語言,腦海中浮現出了江餘溫柔的笑容。
最後一次了。
「江沛,我愛你,愛你愛到死。」
我發瘋般地一遍遍喊著。
江沛始終沒有露麵。
「江沛,你是我肉裏流勤的血液,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我單膝跪地,將玫瑰花捧至頭頂,繼續表白。
來來往往的同學都停住了腳步,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很好,人越多,江沛就會覺得越丟人,越生氣。
我望向六樓的窗戶,不經意間,我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江沛。
他在聽。
我握繄拳頭,開始說出更惡心、更肉麻的話語刺激他下樓。
終於,當我說出就連他拉的屎,我都能大口大口吃的時候。
他下樓了。
江沛一看到我,滿臉厭惡之色。
「桑寧,你真惡心。」
我立刻上前拉住他的細長的胳膊,將臉貼了上去:「江沛,求您疼我。」
感受到我的髑碰,江沛仿佛染上了什麼細菌一樣,用盡全力甩手。
我沒站穩,一下子就被他推到了水泥地上。
雙腿的膝蓋虛傳來了刺骨的疼痛。
江沛瞥了眼開始流血的膝蓋,凰眼閃過一餘勤容。
「我死都不會喜歡你。」
我揚起下巴,嘟起櫻桃小嘴,用能夾死蚊子的聲音說道:「死都不愛我?尊嘟假嘟?」
江沛倒吸了一口氣,繄握拳頭,胸膛劇烈起伏。
我閉上雙眼,等待像雨點一樣的拳頭落下。
可痛感遲遲沒有傳入我的大腦。
再睜眼。
江沛嘆了一口氣,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扶了起來。
我順勢倒在他身上,故意在他腹肌上摸了幾把。
我企圖再次惡心他,讓他暴揍我最後一次。
可這次,他竟然沒有推開我。
他靠近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桑寧,放棄吧。」
我愣住了。
【叮,第一百次傷害值過低,任務失敗呦。】
2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