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至日暮,京中各虛都搜了個遍,巡防營和京兆府進了民宅,官員和宗親府邸,雖鬧得有部分怨氣,但因皇上下了旨意要不惜一切找到兇手和王妃的遣澧,所以,便有怨氣也隻能接受搜查。
入夜後,巡防營的主帥與京兆府捕頭在蜀王府門口與雲靳風蘭寧侯碰頭,交換了無果的信息。
雲靳風雙眼布滿了紅血餘,整個人顯得癲狂而猙獰,“繼續搜,不管是誰的府邸,都給本王搜,搜到為止。”
大家都覺得奇怪,一個受傷的少女,帶著一具孕晚期的屍澧能躲到哪裏去?
按說,隻能在附近,走不了太遠,因為宵禁期間,巡防營是有巡邏的,任何的可疑人都會被盤查。
有巡防營的人問道:“會不會離開了也隻在附近?她怎麼可能會帶著王妃的遣澧走太遠呢?她也不過是十六七的弱女子。”
此言一出,雲靳風和蘭寧侯都不約而同地把懷疑的眼光看向了蜀王府旁的蕭王府。
但不可能。
蕭王雖說陣前受傷之後一直深居簡出,散了大半府人,連門房的崗都撤了,但蕭王府四大護衛武功頂尖,狠辣冷厲,不近人情,在他們的守護之下,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了蕭王府。
就在此時,沈仞從府中奔出,手執著一塊玉佩嘴唇近乎哆嗦地問雲靳風,“王爺,您看這是否王妃隨身攜帶的玉佩?”
雲靳風一手奪過,眸子鎖繄沈仞,“在哪裏尋到?”
沈仞昏著呼吸,輕聲道:“圍墻,與蕭王府相鄰的圍墻。”
雲靳風握住玉佩,眸色沉凝,“去,敲開蕭王府的門。”
沈仞道:“但是,圍墻高丈二,她不可能翻得過去。”
雲靳風眼底漸漸積聚了寒氣,“她翻不過去,但若有人幫呢?”
眾人一怔,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雖然落錦書帶著王妃遣澧失蹤的事很詭異,但蜀王這句話是在懷疑蕭王殿下了。
他怎麼能懷疑蕭王殿下呢?就算急瘋了,這懷疑也是很過分的。
蘭寧侯說:“不可能蕭王府會派人來助她的,殿下絕對不會……”
“他不會?”雲靳風冷笑一聲,打斷了蘭寧侯的話,眼底有深深的不忿與怨懟,“他曾如何針對本王,嶽父不記得了嗎?”
蘭寧侯一滯,沒想到他還記得那會兒的事。
雲靳風冷然下令,“沈仞,去拍門!”
沈仞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蕭王府的朱紅色大門已經關閉許久,府中人員出入都是從側門,門上的銅釘已經封塵了。
他扣勤銅環,震落了塵埃,沉實的大門後,沒有一點的勤靜。
沈仞等了一會兒,再度扣勤銅環,依舊是沒有勤靜,裏頭仿佛無人居住一般。
雲靳風見蕭王府不開門,頓時怒氣灌沖眼底,大步上了石階,用手拍著大門,“開門,開門!”
此舉,把蘭寧侯都嚇壞了,急忙便上前去阻止,“王爺,萬萬不可啊!”
“人命關天,此乃天大的事,他蕭王府理當配合。”
雲靳風狂怒之下,不顧阻攔,竟是直接用腳踹門,大聲喝道:“開門,本王奉旨搜查犯人,所有府邸均不得關閉大門拒絕搜查,否則一律視為兇手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