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元年七月九日,新的一天開始了,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把它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百仞灘的開發還在進行,不過已經可以看出這裏將會有一座城池,沒有城牆的城池。沒有城牆不代表它的防禦很弱,圍牆、鐵絲網、壕溝、碉堡和哨塔還有頭發短短但個個有種特別氣質巡邏軍人組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線,敵人如果進攻這裏,那麼將在這裏把血流幹。
韓家的家主韓盛斐坐在書房裏,在聽他的心腹韓平冬述說著短毛和盟友的情報,心思卻飄蕩了起來,像是在雲端遊蕩。韓盛斐思考著自己為什麼要和短毛作對,是為了小兒子的仇,那可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呀,今年才18歲,有勇有謀,可惡,王家那個比我兒子差十倍八倍的家夥逃了回來,自己的兒子確實死了。縣城的其大家族都被打怕了,都不願意出頭,他們認為短毛們沒有打擊他們,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利益,這樣為何要與看起來很凶悍的短毛作對?
這些目光短淺的蠢貨!他們會後悔的,短毛絕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和平,沒看到他們還在招人嗎?短毛們現在控製了3、4000人了吧,如此大的力量可以橫掃任一家族了,他們就是吃人的狼,一切不依附他們的家族都會被掃滅。
短毛們來了以後,他們的精鹽很受歡迎,一直供不應求。韓家也在用短毛的鹽,沒用上這種鹽的人被人譏笑成窮光蛋,臨高甚至整個瓊州都在追捧那白晶晶的鹽,連廣州都出現了這種鹽的蹤跡,無數的真金白銀流向了短毛們的銀庫,自己隻能在旁邊看著眼紅,為了家族一定要得到精鹽的製造方法。
“進攻短毛的時間是今晚子時吧,所有參加行動的家族、土匪都準備好了嗎?”韓盛斐收回了飄蕩的思緒。
“是的,老爺,家族中的青少年和部分產業全都轉移到廣東去了,現在留在臨高的都是些不肯走的老人,他們自己說了,死了也要死在這裏。”韓平冬傷感的說道,那些老人都是看著韓平冬這輩人成長的。
“啊,算了,我們去集合地點吧。”韓盛斐長歎了一聲。
呂石頭現在的身份不是俘虜了,而是短毛大人們的軍隊的一名班長。短毛的軍隊軍官的稱呼很怪異,什麼班長,排長,連長,更有什麼少尉的,記不清了,反正自己隻管10個人。普通軍人的待遇就比勞工的薪酬多一半,自己的就更多了,每個月拿著2石米回去,鄰居們都是羨慕的要死,那望向自己的目光很舒服,很自豪,而這一切都是短毛大人,哦,是首長們帶給自己的,不能辜負首長們的信任。
上級幾天前就下發了嚴密警戒的命令,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所以呂石頭很仔細的看向鋼絲網外麵,仿佛能夠穿透厚厚的黑幕。每隔一段距離鐵絲網旁就有煤油路燈發出明亮的光芒,這樣可以看清鐵絲網外30米的地方,聽工人們說這煤油是首長們用機器從黑黑的煤炭裏提煉出來的,讓人感歎首長們的手段真是神奇。
嗦嗦的聲音傳來,遠處好像有黑影在晃動,呂石頭覺得奇怪,白沙燕基地走位大型野物早已被打死的幹淨,很久沒有出現了,那現在是什麼在那裏?忽然想到上級傳下加強警戒的命令,難道是敵人?呂石頭迅速裝好步槍的子彈,瞄準了晃動的草叢,早已實彈訓練多次的呂石頭心中一陣慌亂,這可能是他第一次開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