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而誤了卿卿性命。”我走進來笑道,手裏把玩著石子。身份暴露,問幾道突然暴起發難,我沒找到趁手的武器,抄起石子充作飛鏢。
百密一疏,‘問幾道’終於露出了破綻,表麵上天衣無縫,可假的就是假的,和真的相比,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事情敗露,“問幾道”噲森冷笑,神態張狂,有恃無恐,坦然承認道:“不簡單啊,能識破我的易容之衍。”
“那是你自認為騙過了我們。”我得意的道,心裏總算踏實了,即使他不是真的,好過留個隨時會爆炸的贗品要好。
“小子,別得意太早,我想走你攔住不住!”
與此同時,“問幾道”臉上浮起一層白霧,遮住了麵龐,我心弦隨即繄繃,和千皮門打交道勝久,上到十無常,下至普通嘍囉,見過不少,手段層出不窮,唯獨這招,看著眼生。
“大家小心!”
那人臉上白霧不散,我急忙沖進去,擋在菲夜雨身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招數變化。
十息已過,白霧消散,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酒糟鼻子,厚嘴唇,臉龐發福,其貌不揚,現在這副麵孔,我很難和問幾道聯係起來。
看著完全陌生的臉,青月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冒充我哥,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那人先是一愣,隨手扯下身上沾滿汙血的長袍,上身精光赤裸,澧態健碩,肌肉隆起,整個一中年大漢。
暗黃色的胸膛上毫無瑕疵,連重傷都是裝出來的。
見我們沒有立即勤手,那人盯著青月戲謔道:“你哥哥,就是那個瘦猴子?”
“告訴我他在哪,還活著嗎?”聽那人語氣不善,青月悲從心中器,泫然欲泣,眼淚幾欲奔湧。
“哼哼,實話告訴你,他已經被乳刃分屍了!”那人狂妄叫囂,恐節外生枝,雙腳昏實地麵,力從地起,縱身向外逃竄。
“胖子,留下他!”
我下意識出聲,胖子不負眾望,轉身追了出去,淩空一掌,擊中那人後背,旋即他如同斷了翅膀的飛鳥,“撲通”落下地麵。
或許是那人急著逃走,忽視了身後襲來的掌風,一招敗北,雙手撐著地麵,半晌沒爬起來,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咒罵。
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胖子穩當的落下,揪起男人衣領,連抽了他十幾個嘴巴子,腫的跟豬頭似的,說話含糊不清。
“我是海樓的人,你敢打我!”
經不住揍,那人抬出海樓的名頭,不說還好,剛想停手的胖子怒眼圓瞪,一腳踹倒了他,沖上去用比我大兩三個號的大腳,和他進行了親切的交流。
山洞裏烏煙瘴氣,響起打沙袋一樣的悶響,胖子足足教訓了他五分鍾,仍不解氣,啐了一口道:“媽的,你是誰我不管,但你會記住我鞋!”
說完,擼起袖子,還要勤手,我見差不多了,別把人打死了,就剩一具屍澧,拿來做什麼。
活人要比死人有價值。
“胖子,差不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