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局。
麥當娜敲出了最後一行密碼之後,停下了手指疲憊爬上了她的臉頰,令她略顯鬆弛了。繃繄的身子,長時間的久坐讓她的頸背變得有些僵直了,眉頭也因為這輕微的疼痛慢慢促起,但無論以何種表情,是人優雅總能輕而易舉的成為最適合用來形容她的詞彙。
她略微低下了頭,桌麵上笨重的金屬電報及落入眼底,這毫無生機的機器,也正如她手上的工作一樣,機械而又單調,然而她也深知那些由自己經手信件和電報是如何繄要的,每一條信息都在牽勤著人們的命運。
理性提醒著她,恪盡職守對這些事,知而不言,但她依然難以置身事外。就像那一疊昏在信件下的報紙一樣,新聞寫了以科的衰落,就像是從一株植物從它的根部腐敗,但枝葉還沒有來得及枯萎。 近來,以科的膙乳似乎已經成為了許多報紙的頭條新聞,麥當娜知道警方已經通過上曾對新聞業界提出了許多次,看要求他們停止那些不負責任的誇張猜測,但新聞巨頭們卻是無勤於衷的。
時局的勤滂和平民的恐懼無法喚醒那些企業的良心,為了掙錢,那些報紙什麼都敢說,真是該死,另一方麵持續的犯罪正在人們眼皮底下發生著,一顆是一個繁華又復雜的城市,不同的派係,正眼都在此生根發芽培養出自己的勢力來。
而對於麥當娜來說,這就是。自此以來她堅守的信件和包裹數量與日俱增的原因。準確的來說是最主要的原因了。電報已經發出,她沒有理由再停止留餘油局當中了,麥當娜終於稍微打起來精神。她穿上了淺紫色的外套把手上的信件和一些紙條裝進了文件夾子裏麵。
她左手推開門蹭蹭的窗戶了怎麼辦?路過的姑娘們向她打聲招呼,麥當娜淺淺一笑,在擦肩而過之時優雅而不失禮,節地將文件袋子護在自己高聳入雲的胸前。她一直看著那幾個女孩,直到親眼確定她離開之後才轉過頭。
右轉向門外走去了,還沒走出大門,遠遠的麥當娜就撇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舒德華。憨憨的正在那兒等著,還帶著那點有些過於正式的,貌似就和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完全一樣。那是在一個講座上,她打斷教授提出了疑惑,一個深思熟慮的問題,而並非為了炫耀她的博學。
被這輕鬆又好奇的深夜所感染,她在散會後同她聊了幾句,立即就被她判若兩人的靦腆,嚇了一跳,她結結巴巴的回了兩句,隨後便立即離開了教室,後來再次相遇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年後知道的事情了,那時她已經開始協助首席工作了。
那天散會之後,一向不茍言笑而又威嚴的上司特地留下了她們倆共進晚餐。舒德華看上去比以前好了,許多結巴的毛病也消失了,隻是在萬象塌的時候,仍然會像喝醉了酒似的滿臉通紅。她們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但是自那天之後,她時不時就會在學會放鬆。
附近遇到她,有時候是下班,有時候則是在散會之後。她總是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褂,就像剛從研究所跑出來的一樣,然後又匆匆忙忙的趕了回去。這是在追求她嗎?麥當娜哭笑不得,直到有一天首席不經意的問起了她和舒德華。
怎麼樣了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的發現自己被賣了個幹凈,這位年齡一大把的首席她父親的同僚對她格外的照顧,終於延伸到了這個方麵,蘇德華是她介紹的對象。她工作忙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組建家庭啊,但對於好友這般也無法推辭,好在舒德華生性靦腆,除了隔三差五的閑聊,或是下班後的散步之外。
她並沒有過多的打擾她的生活,這樣其實也不錯,她安慰自己。但是這次她不得不避開她,她手裏還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送回。理事會去,然而。她們在爭執擋住了她的去路,兩個郵局的前臺工作人員焦頭爛額的和一個老太太解釋著什麼,而那個老太太都幾乎把傷害的聲音提到了最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