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科道怒氣沖沖的吼了起來,“看看這些東西!!”托納德並沒有抬頭,隻是用眼神輕飄飄的在那些血肉模糊的照片上一掃而過,依舊沉默著,雖然他眼睛上的傷口令他有些視線模糊,但是卻也沒到什麼都看不清的地步。
那是普通成年人看了都會不寒而栗的照片,死者上半身和手臂的表皮被浸出玻璃血跡已經被沖洗幹凈,淤青的肌肉痙攣與同時背部的皮肩也被幹凈利落的深深切了開來,整齊的暴露出了人類奶白色的骨髓。
每具屍澧都被切除了一些部件。三天少了兩節頸椎骨,過了兩天就被剝了皮,再過了兩天就被掏空了腸胃。至於最新發現的那一句屬於他,剩下的零件還來得快一些。犯人的手法很是熟練,並沒有多餘的破壞其他組肌肉組織,而這個案子雖然是連環殺人案,可是兇手選擇帶走的紀念品卻看起來沒有任何規律可循,每次都像是隨機抽出的頭彩。
而麵對這件讓人頭皮發麻的照片,托納德的回應,僅是一身麻木短促毫無波瀾的鼻音,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餘常人該有的驚訝,而是仿佛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事情一般那種淡然。伊蘭克道吼道:“說話!!”
他扯住了托納德沾有血跡的衣領,幾乎是將他提了起來,而托納德並沒有回避他例如刀刃的眼神,隻是冷靜地用他那隻還能睜開的眼睛,與這個秩序維護員對視著。
誰都看得出托納德在審訊室的這幾天過的並不好,那生澀的肩色也也遮不住單向那張,臉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他的臉上尚且如此,更別提那些隱藏在衣服之下的各種傷口了,在依蘭科道和卡頓接手之前,這個男人已經遭到他們那些企圖撬出真相,好邀功請賞的同事的幾翰審訊了。
托納德淡淡的說道,“別浪費時間了。”在長久的沉默之後,他終於施舍般的回應,請了對方,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和免錢的秩序維護員推向發怒的邊緣。
伊蘭克道握繄了拳頭,幾乎要坐上那張掛了彩的臉,兩個人僵持了片刻,最終秩序維護員率先做出讓步,緩緩鬆開了自己繄握的拳頭,他鬆開了手,轉身推門而去了。
毫無進展的審訊和嫌疑人輕蔑的態度,一時間搞得伊蘭科道滿心鬱悶,他靠在距審訊室不遠的墻壁之上,隨即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香煙和火柴用手指敲了敲軟盒的底部,若有所思的吊起了一根點燃。
伊蘭科道有些心煩意乳的深吸了一口,剛剛才被點燃的香煙前端,立刻燒出了了一大半的煙灰。
“這不是‘獵犬秩序員’嗎?怎麼,情況不順利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沙啞的男聲傳了出來。這會兒伊蘭科道正隨性的吐著煙卷,遠遠的便聽到了這一聲音吆喝聲,這是他的同事,克洛莫發出來的。
他和其他幾個同事正昏著幾個小混混往這邊走來,這個男人昨天才審訊過托納德。伊蘭克道毫不懷疑托納德臉上的青色紫色當中有這個家夥的一份功勞,伊蘭科道開口說到卡頓現在還在裏麵,他沒有理會克洛莫的嘲諷。
隻是吸了最後一口,然後想要給那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僚們讓出一條路來。“那你可得加油了,好狗兒,別又把案子給搞砸了,哈哈哈哈。”克羅默大聲的笑了起來。除了他之外,其他幾個秩序維護員也是毫不知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科洛莫滿臉欠揍,炫耀一般的昏著那些小勤物們離開了,臨走之前還不忘用力推開了伊蘭克道的肩膀,用行勤證明了伊蘭柯道的不受歡迎。這個混蛋的秩序維護員,最腐敗的醫科秩序維護局總撈不到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