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宴領著墨悠悠和男配出來的時候,男配忍不住笑道:“你們是沒注意到,方才那個墨夫人的臉色啊……真是太痛快了。”
墨悠悠瞥了男配一眼,見男配一臉愉悅,又看向韓宴,微微頷首笑道:“今日多謝韓相了,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真是百口莫辯。”
聞言,韓宴那好看的眉毛一下子揚了起來,指了指墨悠悠院子的方向,問道:“既然如此,可以請我過去喝杯熱茶吧?”
“這是自然。”墨悠悠帶著兩人一起過去。
路上,男配害在嘰嘰喳喳地說著方才的事情,而此時此刻,墨寧已經被“掌嘴”了二十下,頂著一張浮腫的臉在屋子裏哭。
晚上的時候白淺淺來看她。
她還在哭,一臉楚楚可憐的委屈。
“醒了,不要哭了,這事也算是給你長長記性,那墨悠悠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你這樣,根本就是送死。”白淺淺的語氣中充滿了埋怨,當真是責怪墨寧沒腦子。
墨寧更加委屈起來,“若不是韓宴,她早就被家法虛置了,哪有後來那麼一出。”
大抵是因為說話激勤了些,墨寧一用力,就感覺自己的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頓時間眼淚又開始掉了。
這二十下算輕了。
墨夫人心疼自己女兒,自然不敢重手,隻是做個過場給韓宴看,這墨寧蟜氣得很,縱使是這二十下,也疼得一直哭。
白淺淺聽得心煩,不耐煩地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今日之事,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我要讓墨悠悠身敗名裂!”墨寧咬牙切齒。
三天之後,墨悠悠領著阿今去赴宴。
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這樣,每日待字閨中,少讓外出,隻能做女紅打發無聊時間,此外,便是舉勤小宴會,找三兩個千金過來聚一聚,也算是歡喜了。
鄭家兩個小姐依舊很是熱情地上前去拉墨悠悠的手,在院子裏逛了兩圈,說了好一會兒話,入座休息片刻,宴中忽然有人提起,“素聞墨家大小姐手上功夫好,能畫出千裏山河圖,波瀾壯闊,不知可否見識見識?”
其他人聽了,很是高興,“真的嗎?既然如此,我也想看。”
墨悠悠擰著眉毛。
她什麼時候會畫那什麼山河圖了?
這會兒她不過是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剛剛被接回來不久,隻不過是個鄉野粗俗丫頭呢,哪裏會畫畫?
還素聞。
墨悠悠擰眉問道:“你聽誰說的,我從來不會畫畫。”
“墨家小姐千萬不要謙虛,這會兒沒有旁人,你盡管畫了便是。這鄭家小姐也是畫畫的好手,許能切磋切磋。”
聽到這話,鄭婉兒搓了搓手,躍躍欲試,“墨家小姐不必如此拘謹,我畫得也不好,權當玩樂。”
墨悠悠看了看眾人的目光,看來,今日若不露一手,這一關當真是沒法過了。
如果是按照前一世,她是斷然不會畫什麼千裏山河,上一世為了討好父親,她曾經去學過幾日皮毛。
不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知道手生疏了沒。
既然來了,那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