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宴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他是不可能跟這些從未打過交道的士兵感好關係的,所以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
大概是因為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噲冷,坐在他不遠虛的士兵們,一個個都沉默著,拘束得就像是一隻隻傀儡。
墨悠悠性格爽朗,有時候倒是與他們聊得挺好。
至於這內奸還是比較難抓的。
晚上的時候,墨悠悠偷偷溜進了韓宴的帳子裏,看見韓宴果然還坐在桌前,她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沒睡。”
韓宴笑了笑,“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日後,我的心便要被你管得死死的了。”
墨悠悠的心頭不由得一勤,頓時感覺有些麵紅耳赤起來,感覺到韓宴的目光依舊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她轉了話題說道:“我剛剛想到一個絕好的辦法,能夠把那個內奸的引出來,不過看起來,我們的丞相大人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所以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攤了攤手,表現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裝模作樣地想要轉身離開帳篷,可腳都快踏出去了,都沒聽到他挽留的聲音。
她終究是忍不住回過頭,不過還沒來得及問話呢,就見著他溫柔的笑著,“我也懂你。我知道你肯定會回頭的。”
“你就那麼自信?”墨悠悠微微挑眉。
“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你。”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墨悠悠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平日裏看起來那麼文雅的韓宴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再一次麵紅,不過這一次,他卻點到即止,隻問道:“你可有什麼好主意了?”
她湊近過去,在他耳朵邊上嘀咕著,他聽完,勾唇一笑。
隔日,墨悠悠故意拉著韓宴坐在士兵群中,天南地北地聊著,忽然間,墨悠悠轉了話鋒問道:“大人,先前您可是著急想要趕赴前線,如今怎麼行軍速度變得這麼緩慢了?”
“嗯?”韓宴看了墨悠悠一眼,“先前已經派出密探過去前線,據說目前墨將軍一切安好,且在暗中偵查朝廷內奸,我們不必行軍過快,打斷他的節奏。”
說到這裏,好像察覺到自己的失口一般,急忙閉上了嘴,昏低聲音很是嚴肅地說道:“今日之事,不許說出去。”
幾個人紛紛點頭。
可是實際上,那幾個士兵嘴上都是把不住風的,很快,這件事情就會傳出去。
墨悠悠和韓宴對視了一眼,其中情緒,各自領會。
當天晚上,果然有個士兵模樣的人來到行軍隊伍之中,麵見了韓宴,據說,就是韓宴派出去的那個密探。
韓宴坐在帳中,果然見著帳子上倒映出一個人的剪影來,他的眼底湧起一抹笑意,隨即,他立刻對著底下跪著的人說道:“這次回去,把這封信交給墨將軍,相信一定能夠解他之圍。”
底下的人點頭,拿了信便離開。
與此同時,外麵那個剪影晃了一下,也跟著離開了。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