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宴的眉毛皺了起來。
看起來這件事情恐怕是真的碰上了刺兒。
墨悠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韓宴的麵上好久,“看來這件事情跟劉家腕不了關係,你打算怎麼做?”
“虛不虛置,終歸都是皇上說了算,我怎麼做,最後還不是都得聽聖上的。”韓宴冷笑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聽出了一點點不甘。
墨悠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的能夠全權虛置呢?”
這分明有一點兒設下圈套的意思。
韓宴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那就等到我能夠全權虛置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恐怕還說不準。”
說完這話之後,見著墨悠悠張了張口,似乎又要多說些什麼,他急忙起身說道:“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待得太久,風險太大,容易被發現。 阿吉的糧草隊應該也差不多到達前線了,我們也得走了。”
再拖下去,外邊的人看不到他們倆的蹤影,就會開始懷疑到這上麵來了。
到時候不僅沒能夠斬草除根,反而打草驚蛇的話就麻煩了。
墨悠悠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於是也跟著起身離開了。
下山之後,事不宜遲,韓宴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丞相府,再由丞相府讓阿喜把信重新摘錄一遍正確的內容之後才送進宮裏去。
皇上很快就收到了這封信。
他看完了這封信之後,氣得一拍桌子。
“朕原本還對他們抱有希望,可是如今看來,他們實在是太令朕失望了!”皇上氣的把手裏的那張紙揉作一團,咬著牙發狠的樣子讓邊上的魏公公都有些害怕。
魏公公垂著腦袋向前說道:“皇上不必為這些人氣壞了龍澧,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他們猶如甕中之鱉,這會兒怕也是囂張不了多久了。”
“這是自然的。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皇帝咬牙,轉頭吩咐道:“把近衛軍統領袁野給我叫進來。”
袁野是皇帝非常信任的一個侍衛,後來在三年之內一路飆升,直接坐到了禁衛軍統領的位置,如今也可以算作是皇上十分信任的身邊人。
魏公公點頭就把袁野給叫了進來。
原野畢恭畢敬地站在皇帝麵前,“還請皇上吩咐。”
“劉家的事情,你給我去查查清楚,如果他們真的有謀反之心,千萬不要放過他們!”皇帝這回是下達了死命令,看得出來,他到底也是有些忌憚的。
良妃這些年一直受寵,劉尚書在朝堂之中也如日中升,也就是這幾年的時間,劉尚書巴結的朝中不少官員,他原本也沒有多麼在意。
現在看來,當真是自己的大意了。
袁野頓了頓,雖然有些驚訝於劉家的勢力在一步步的擴大,如今竟然還要做這種相當於是自毀前程的事情,不過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宮中的人心沉浮,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頭領命便出去了。
袁野辦事兒,皇帝到底還是放心的。
畢竟袁野看起來是一個很老實的人,基本上也不跟誰走在一起,很少拉班結派,而且忠心耿耿,對於皇帝來說,絕對是個不錯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