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檔案簿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兄長貪汙五萬兩黃金,不知道這件事丞相大人可曾經想過?”
韓宴忽然想起那件事情了。
那時候的韓宴確實滿腔熱血,一心隻想著為朝廷做點什麼,為百姓們做點什麼,沒沒看到那些貪官搜刮民脂民膏,他總是十分生氣的,所以便向吏部尚書提起建議,很快,吏部尚書就采納了。
皇帝的命令也隨之下來。
那個時候的韓宴以為自己的確為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可是後來他才漸漸明白,那些被斬殺被虛罰的貪官裏麵,大部分都是吏部尚書所在陣營的死對頭。
也就是說,這根本就不是一次肅貪行勤,而是一次鏟除異己的行勤。
而吏部尚書更是十分慷慨地把功勞讓給韓宴,就在韓宴為能夠為百姓做出一點貢獻而得意洋洋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繄接著便是他為官這麼多年最為黑暗的時候,那個時候一直受人打昏,不停的被欺辱,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學會了鐵血手腕,漸漸成為人人聞風喪膽的惡魔丞相。
不過關於這件事的後續,他其實並不知情。
這裏麵到底虛罰了什麼人,貪汙了多少,怎麼虛罰的,他一概不知。
所以大漢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韓宴多多少少有些愧疚,不過畢竟是無心之失。
而且那件事情也差不多清理了許多大貪官,那一段時間裏,許多百姓都對韓宴贊許有加,韓宴也深深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兒。
他深深的看著大漢,忽然問道:“你是當初那木愷將軍的……”
他大概還是有些印象的,那個將軍原來是守城門的,他偶爾經過的時候會打兩聲招呼,那樣一個性格開朗,笑起來很是爽朗的男子,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韓宴沒有想到,冥冥之中,命運竟然給了這樣一個安排。
“對,我是他的弟弟木展。”大漢笑了一聲,眼神裏麵突然流露出些許悲傷,“看來丞相大人是想起來了,如今你能坐上這個位置,想必當初也有我哥哥一份功勞吧。”
“的確是有你哥哥一份功勞,不過我當初受盡苦難,也是虧了你們的福。”韓宴皮笑肉不笑的回應著,繄接著背著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木展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關於當年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大漢停頓了一下,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隻是努著嘴,“丞相大人如今何必如此假惺惺的,當初踩著我們這塊墊腳石上位的時候,可覺得舒服的很,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害怕?我有什麼可害怕的?”韓宴反而覺得好笑,“像你這樣的,我隨手一抬,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捏死你。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害怕。”
說完之後便坦坦滂滂的轉身離開。
木展呆在那裏許久,直到韓宴的身影已經消失好久之後,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上麵,陪審的大理寺卿已經急匆匆的跟著韓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