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悠笑瞇瞇地抱著那壇酒走了過來,忍不住笑著調侃了一聲,“可真的是個酒鬼。”
“酒鬼又如何?至少我自在且快活。”連安微微揚著眉毛,一把借過了墨悠悠手中的那個壇子,陶醉的聞了聞,“嗯,可真香。”
墨悠悠笑著,又換了換手裏提著的另一個食盒,“我還給你做了兩道下酒菜,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果然是好兄弟。”連安對著墨悠悠豎起了大拇指。
兩個人一起歡歡喜喜的進了屋子,喝了兩杯酒下肚之後,才開始說起這段時間的事情來。
“丞相和白淺淺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連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放的比較輕柔,說完之後還有些謹慎的看著墨悠悠,深怕會引起她過激的反應,不過墨悠悠看起來好像風輕雲淡的,好像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這才敢繼續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發生了什麼?”
明明前兩個月,韓宴和墨悠悠一起送糧草到前線的時候,看起來還沒有什麼問題,怎麼才回到京師不過也就半個多月的功夫,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墨悠悠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也沒什麼,畢竟感情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準。”
“什麼叫說不準?”連安忽然有些著急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們不是已經定下婚約了嗎?就算你不喜歡他,怎麼說你也是丞相的正妻,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麼爬到你的頭頂上去?”
看連安的反應,墨悠悠能夠清楚的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這麼多年,雖然總是欺負他,可他一直總像個兄長一樣關懷著她,虛虛讓步,如今聽到這種消息,更是氣憤不已。
她本也不忍心騙他,可想著這件事情,畢竟事關重大,也不想讓他就這樣牽扯進去,她就隻能瞞著了。
墨悠悠苦笑了一聲,“倒也不算是爬到我的頭頂上,就算他真的過了韓家的門,說到底也不過隻是個妾室罷了,又能掀得起多大的風浪?”
“你真這麼想的?”連安氣的麵色鐵青,破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些年你回到了墨家,也吃了不少白淺淺的苦頭,那時你還讓我不要小瞧她,如今你自己倒是退怯了,是不是那韓宴跟你說了什麼?”
墨悠悠搖頭,“這都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我自己做的決定跟其他人無關。而且,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再多管閑事了。”
她原本的意思是不想讓他再問,可這種時候這種話說出來便一下子變了味。
頓時間,整個空氣仿佛凝結在了一起。
連安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最終像是妥協了一般,嗬嗬兩聲,“好,你說的沒錯,我根本就是在多管閑事,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多管閑事了。”
說完之後,就直接丟下了手裏的酒杯,起身,進了內室。
墨悠悠抿唇,坐在那裏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這才慢慢起身回了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