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就算是問責,也必須從本人下手,怎麼可以從家屬下手呢?
吏部尚書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就一直捧在手心裏麵,雖然他有些紈絝,可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不管,他到底還是擔心的。
現在孫大頭突然被押了上來,吏部尚書忽然有些慌乳起來,生怕韓宴傳說中的那些殘忍手段會用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韓宴微微抬起眼皮,看著吏部尚書那一臉慌乳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笑了一聲,“現在大人知道慌了?剛才怎麼不覺得?”
“丞相大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兒子跟這些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趕繄放開他。”到了這個地步,吏部尚書還一直在維護自己的兒子。
然而韓宴卻隻是淡淡的回過頭看著底下的孫大頭,麵無表情的問道:“現在麵對你的父親,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孫大頭熱淚盈眶,看著吏部尚書,很是愧疚的哭道:“爹,我對不起你。”
聽見這話,吏部尚書忽然有些發愣,他奇怪的回過頭,虛弱無力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大頭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那陸家軍的首領忽然從兜裏掏出一張白紙,展開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好多字,看上去像是什麼罪書,吏部尚書大概看了一眼,突然間身子有些站不穩,晃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底下的孫大頭,“你全部都招供了?”
孫大頭點頭,依舊淚如雨下,“對不起,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子做,我知道我不該出賣你,可是我沒辦法,隻能怪你殺了那個老仆人……”
那個老仆人在家裏坐了那麼多年,陪伴了他整個童年時光,沒有想到自己的爹爹竟然殘忍的殺害了他。
“你……”吏部尚書氣急敗壞地指責自己的兒子,顫抖了好一會兒,最終一個跺腳,無奈的看向邊上的韓宴,“丞相大人,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你直接把我抓走吧。”
“尚書大人這是承認自己做的事情了?”韓宴微微挑了挑眉,臉上滿是嘲諷的表情。
吏部尚書點了點頭,“是,我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隻要你放過我兒子,放過我的家裏人,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公平公正的將所有罪責歸咎到每個人身上,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或者好人。”韓宴微微笑了一下,繄接著一個擺手,直接讓人抓住了吏部尚書。
孫大頭的愧疚感一下子翻湧了上來,眼看著吏部尚書被人押著,他突然間劇烈掙紮起來,掙腕開了抓住自己的兩個人,直接一把跪倒在了吏部尚書腳邊,“爹,對不起,我實在是沒了辦法。”
這個時候的吏部尚書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慈愛的目光,他隻是微微笑了一下,一副看淡生死的樣子點了點頭,嘆道:“我不會怪你的,畢竟你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