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到門前,王珞語又猶豫了。
自己這次來就是想見白瓔然後見到裕時卿,現在白瓔生病,自己豈不是見不到了裕時卿了?我看她就是想裝病!不想讓我見到太子殿下!
王珞語此刻真是怒火中燒,她將手伸進懷裏,摸了摸那個瓶子。
“雖然我見不到太子殿下,但這瓶子裏的東西還是管用的。白瓔,這次你最好識相一點,不然我不介意用這種方法把你膂下去。”
王珞語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一副難過的樣子。她伸出手敲了兩下,可是無人應答。
“難道沒有人在嗎?”王珞語心下生疑,“這麼好的屋子,看上去也不像是白瓔會住的地方,那個侍女是不是故意忽悠我,讓我走錯?”
她又敲了兩下。過了半晌,屋子裏傳來弱弱的聲音。
“誰啊?”
白瓔知道來的人是王珞語,但她故意將對方在門外晾了許久,營造出一副自己剛剛醒的樣子。
“白瓔,是我,王珞語。我聽說你生病了。”
“咳咳,我受了寒,你就不要進來了。我怕傳染你。”
“那怎麼行。”
王珞語心說自己都走到這裏了,還能不進去嗎。她緩緩推開門,眼前的一切讓她震驚了。
如果說之前看這間屋子的外觀已經讓她心裏很嫉妒,現在這屋子裏麵的裝飾則更是讓她牙都要咬碎了。她的嫉妒噴湧而出,在臉上寫的清清楚楚。她的手握得很繄,指甲都已經扣進掌心的肉。而王珞語自己渾然不知。
這屋子看上去是一間書房改造而成,地上鋪著關外滄瀾國獨有的羊絨地毯,空氣中彌漫著沉香的香氣,正對門的墻壁上懸掛著裱起來的四個蒼勁有力的正楷大字—寧靜致遠。
字下便是一對青花瓷瓶,看上去就價格不菲。右側是一整麵高大書架,左側則擺放一條檀香長桌和一把黃花梨太師椅。
王珞語緩不過神,她想起了自己住的小破屋,隻有一個破桌子,床則是大通鋪,地上就是冰冷的石頭,冬天漏風,夏天漏雨。自己每天還要忍受其他人的嘈雜,汗臭,一點私人的空間都沒有。再看看這間臥室,她心裏頓時覺得不公平。
憑什麼白瓔可以住在這樣精致的地方,而自己就要和別人一起去膂一間漏雨的大通鋪?況且這地方精致根本不像是一個侍女可以住進來的。就算她是太子的貼身侍女,也不應該擁有這麼好的環境!憑什麼!
難道是裕時卿對白瓔有意思?王珞語下意識想到了這一點。
“這一切本該是我的,為什麼現在是白瓔的?為什麼她享受的這麼理所應當,一點都不考慮我?我有求過她,可她一點都不理我,白瓔,是你逼我的!”
王珞語露出了仇恨的眼神,眼裏透著的殺機清晰可見,她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除掉白瓔,拿下裕時卿。
過了一會兒,後麵又傳來聲音。
“姐姐,你怎麼沒聲音了啊。”
王珞語聽到白瓔的聲音,頓時回過神。她想到自己還在白瓔的臥室裏,立刻將怨恨的眼神收斂了起來。現在自己還用得上白瓔,要是如此赤裸裸的被對方發現,那可就麻煩了。雖然不知道白瓔是因為什麼而對自己性情大變,但如果讓對方看到自己這樣的眼神,那可就怎麼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