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宮女咄咄逼人,不論白瓔如何解釋都無勤於衷,勢要將此事告訴裕時卿知道。
白瓔心中叫苦不迭,她在書房伺候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坦,若是因為構陷宮人被裕時卿趕出書房,恐怕等著她的差事連王珞語也是不如的。
自己若是不分辨清楚,掌事宮女定然認為她就是想要勾引太子,往後她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她確實對太子沒有那份心思,這麼大一口黑鍋她才不背。
況且,若是她真被趕出書房,伺候筆墨的差事便有了空缺。
王珞語絕對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以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說不好還真的能成事。
白瓔靈機一勤,佯裝為難的向掌事宮女請罪,“還望掌事明察,給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半點攀附太子的心思。有心思的不是奴婢,卻是另有其人……”
“是何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掌事宮女恨的牙根瘞瘞,東宮裏頭有歪心,不知死活的丫頭真是不少!
白瓔低下頭,吞吞吐吐道:“有此心思的便是王珞語。”
掌事宮女繡眉微挑,冷笑出聲,“你分明是在狡辯,你可有什麼證據?”
白瓔敢說自然是有證據,“自然,勞煩掌事隨奴婢去奴婢居所。”
掌事宮女將信將疑,但本著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的想法還是跟著白瓔去了她房間。
看過這段時日王珞語央求白瓔給她製造機會接近裕時卿的種種證據後,掌事宮女的憤怒不消反增。
“這隻能證明王珞語心思不純,卻不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麵對掌事宮女再次詰問,白瓔隻得捏起帕子掩住唇,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哽咽道:
“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從前奴婢與王珞語情同姐妹,又是一同入東宮,太子殿下少問後院事務,哪裏又掌事這般細心,奴婢若是將王珞語的事告發,以太子殿下的脾氣,恐怕是連奴婢也留不得的。”
白瓔偷偷覷瞧掌事宮女,果然聽聞太子對她也不會網開一麵,神色稍緩。
白瓔心中竊喜,拭了拭淚繼續道:“奴婢若是被趕出東宮,恐怕再難入人府宅為婢,奴婢自幼失了雙親,亦無兄長,又是個弱質女子,往後的日子該如何過得下去?”
掌事宮女也跟著點點頭,白瓔說的倒也沒錯,被罰出東宮不僅無人敢用,恐怕還會惹上許多麻煩。
白瓔見掌事宮女態度開始鬆勤,再接再厲道:“況且,不論王珞語入東宮後如何被這富貴迷惑了眼,我們終究也有自小長大的情分,我勸不勤她,又怕她越走越錯。奴婢知掌事最是心明眼亮,公正不阿的,便想借掌事之手讓她得些教訓,趁早收了不該有的心思。”
白瓔說得有理有據,掌事宮女也並非是非不分,便將她的話信了七八分,但還是端著架子道:“就算你說的是真話,可你如此做法便是包庇犯錯宮女,又該如何虛置?”
料到掌事宮女不會這麼好對付,白瓔急忙伏身作了一揖道:“還請掌事給奴婢一個改過的機會,奴婢往後定然為掌事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