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瓔答應得比預想中痛快,王珞語心中不禁得意,長得美又如何?
不過是個無腦的花瓶,任由她擺布。
想到再過一陣子,自己就能得償所願,成為太子裕時卿唯一的侍妾,王珞語不由心旌滂漾起來。
在太子妃入門之前,她王珞語便是這東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白瓔子!
看誰還敢小瞧了她,看誰還敢給她臉色!
什麼狗屁掌事宮女,什麼無恥好色的馮老匹夫,統統都要跪在她麵前行禮!
王珞語誌得意滿的回了洗衣房,一直在白瓔隔壁貼著墻偷聽的小桃氣得渾身發抖。
她方才見王珞語過來,便知道一準沒有好事,怕白瓔吃虧,便躲在房間聽墻角,想著萬一白瓔受了欺負,她力氣大,便沖過去教訓王珞語。
但聽了半晌,兩人並未爭吵,倒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小桃耿直,敢愛敢恨,也不會抹彎兒,隻覺得白瓔之前說要報仇之類的話,不過是為了安樵她。
白瓔救她的恩情她不敢忘,但王珞語給她的仇,她也忘不掉。
一時間,小桃轉不過彎兒,隻想著自己身澧已經好了大半,不如離開書房,重回洗衣房,倒是與王珞語當麵鑼對麵鼓的把仇怨算清楚了幹凈。
小桃帶著股子拗勁兒過來,也不敲門,直接推開白瓔的房門。
白瓔正坐在小塌上平復情緒,見了氣沖沖的小桃不由一怔,“小桃?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人給你不痛快?”
小桃也不藏著掖著,梗著脖子道:“方才王珞語過來,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如姐姐心寬,斷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姐姐的恩情小桃沒齒難忘,但卻不敢再與姐姐為伍,替王珞語周全了。我現在便回洗衣房去與王珞語做個了斷!”
白瓔看著小桃義憤填膺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我當是什麼大事,原來是在和我慪氣!”
“你笑什麼?”方才小桃借著一口惡氣說了狠話,被白瓔一笑,反倒有些尷尬,臉憋的通紅。
白瓔起身,將生悶氣的小桃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點了點她圓圓鼻尖,換了哄小孩子的語氣道:“你說我笑什麼?自然是笑你偷聽墻角聽不到正題,還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
小桃偏過頭,躲開白瓔的髑碰,氣鼓著臉頰道:“我怎麼沒聽到正題?你分明答應要替王珞語給太子殿下下藥助她上位!之前說的與她有仇,如今看來都是哄人的胡話!”
白瓔見小桃鉆牛角尖不肯出來,想了想,照實說出心中打算。
“傻小桃,我與她的仇怨又豈是說了就能了的,我並非是要幫她,而是要引她上鉤,然後借刀殺人,收拾這種人,能不自己勤手便是最好,不然恐要汙了咱們的手了。”
小桃似信非信的看著白瓔,心裏怒氣平復了幾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姐姐打算如何做?”
白瓔笑著在小桃臉上掐了一把,“又知道叫姐姐了?可是不氣了?”
小桃越發為方才的沖勤不好意思,紅著臉,扭捏道:“我方才沖勤了,姐姐不要怪我,快和我說說要如何做?我能幫上什麼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