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之後,裕時卿點了點頭,而後便帶著眾人去了驛站。
雖說太子已經說了,不要鋪張浪費,但太子畢竟從小錦衣玉食又是奉命前來,他理應照顧好,安比山命人準備了一些此虛留存的最好東西,一一擺上餐桌。
“殿下莫要嫌棄,這些東西依然是下官能拿得出最好的東西了!”
裕時卿微微蹙眉。
看來就連此虛都受到了波及。
“孤不是說了嗎?不需要準備這些東西,與你平常所用之物都一樣即可,如今受災嚴重,孤是太子,自然也要做好表率。”
看著那些白麵饅頭,裕時卿微微搖頭。
這些東西隻怕在這裏更是不多見。
“孤倒是想知道此虛距離春季比較遠,而且早在有雪災之時,朝廷便已經下發銀兩以及物資,這邊靠南,應該不會這麼嚴重才是,怎的孤一路走來,倒是發現了不少流民在旁邊流竄呢?”
一說起這話,安比山嘆息一口氣。
朝廷下發的賑災物資以及通告,他們也都知道了,但奈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官,就算說了話也未必會有人聽。
而且災難一出,官府便與當地的商人相互勾結,將所有的東西都據為己有,因此抬高貨價,以至於貧苦的百姓根本就買不到糧食和物資,又如何能夠保暖?
“說起這件事情,隻怕殿下回頭可要仔細查查下官雖是有心,但卻無力,畢竟此虛官府與商人相互勾結,奇貨自居,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把重心放在賑災上麵,反而一直以抬高貨價賺貧苦錢!如今聽說殿下要過來賑災,那邊忙得自乳陣腳,又怎麼還有閑暇之心去管那些貧苦百姓?”
“還有這樣的事!?”
裕時卿猛的拍了桌子。
這些人以為距離京城遠,便天高皇帝遠邊長莫及,而茲意行事,完全不顧黎明百姓之苦,這樣的人又如何能當得本地父母官?!
“下官所言,句句屬實,殿下一路而來,自然也能看到那些人的樣子,下官雖有心想要拯救,但卻無能為力!”
畢竟他所籌集的那些物資也不夠多,若是真的將那些流民放進來,也隻是白白給人希望,又把希望親自摧毀。
潼炙跟白瓔在旁邊默默的聽著。
這些人膽子還真是大,如此苛扣倒也不怕上麵查下來。
如果這一次並不是裕時卿所來,那此事豈不是要瞞天過海?
“孤所帶來的物資就先交由你去分發給下麵的百姓,明日孤便帶著人先去春季那邊看個清楚,看看那些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時候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孤在讓人通知於你。”
安比山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之後便退下了。
等人一走,白瓔張口就要說話,卻被裕時卿製止:“孤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此事非同小可,絕不允許你任性!”
既然春季那邊敢瞞天過海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就必然做好了他突如其來的調查的準備,而且對方如此膽大妄為,說不定早就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中,白瓔並不會武功去了也隻是會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