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瓔扭頭看向別虛:“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照顧太子殿下,直至殿下好。再說了,梅先生一個人研製藥風的確有些慢,我若能跟隨梅先生一起研製,必定會能早些時候將這藥方給研製出來,咱們也就不用在此虛就留了。”
是不想在此虛久留,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多與太子接髑?
生怕潼炙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語,白瓔匆匆忙忙的將手中的糕點吃完而後便將食盒又擺放好,還給潼炙:“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再看一會兒這些醫書也要睡了,你早點回去休息,不要讓自己勞累了!”
說完這話之後,白瓔逃也似地慌張離開。
看著眼前的門被重新關上,那亮光也迅速在黑暗之中隱滅。
潼炙不由得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食盒。
也罷,隻要白瓔能夠開心就好。
若真是因為太子救助白瓔的事情,那也隻是他行勤太過緩慢,未能及時出現在白瓔身邊,保護白瓔。
潼炙心裏空落落的,隨手找來一壇酒,坐在屋簷之上。
冷月原本不喜歡潼炙,但如今潼炙一直乖乖巧巧的跟在身邊,對太子殿下也極為上心,他也沒了之前的那些偏見。
眼下看到裕時卿如此,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又自顧自的在潼炙身邊坐下:“你這是在想什麼?”
他可從未見過潼炙如此喝酒的。
“你有沒有這麼一種時候?看到一個姑娘會心生歡喜,見到這個姑娘為別的男人做事情,心中便過意不去,想要關心卻更想要逃離,每次四目相對之時,總覺得自己不配。”
冷月一挑眉。
他好像看到這個殺手心中的一餘柔情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但如今身在紀城,就算是看到了那些好看的姑娘又能如何?誰能保證那些姑娘並不會被感染,會一直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而且梅先生到現在都未能說過藥方研製的問題,若是在等下去,隻怕真的要實行另外一個計劃了。
越想心思越乳。
冷月也跟著喝了一口酒,在這寒冷的紀城之中,找到了一餘溫暖。
“倒是不曾想,你這鐵血漢子還有柔情的一麵。”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潼炙心中有些疑問。
他以往都是獨來獨往的,什麼叫柔情?
“我的意思是,你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隻不過興許礙於臉麵,也興許是礙於身份無法表達不過做咱們這行的,要是真的有了心中摯愛,那也是一個弱點,我勸你還是不要喜歡旁人,今日這件事情我就當沒聽過,也不會跟殿下提起,此虛是紀城,就算你看上哪家姑娘,那姑娘也未必能健康活到最後。”
這話一出,潼炙醍醐灌頂。
是啊。
他們之間的身份還算匹配,但是裕時卿橫在其中便有些尷尬。
就算白瓔不說,他也能夠看得出來,白瓔心中還是有裕時卿存在的地位的。
潼炙看著眼前的酒,沒來由的一陣心煩。
剛剛天亮,白瓔又來查看裕時卿的病情。
聽著耳邊悉悉嗦嗦的聲音,裕時卿強忍著精神睜開眼來,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蟜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