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一如往常,先是念了一段咒語,然後取下脖子上的玉牌,一如之前的在粱羽寧麵前左右的搖晃著,粱羽寧的眼睛也隨著玉牌左右搖晃,一切都很正常,之前周靈珊也是這般,可問題出現在粱羽寧怎麼都沒有閉上眼睛,高人依然搖晃著玉牌,粱羽寧配合的盯著玉牌看。
如此一般,在一段時間後,眾人慢慢有些厭倦了,蕭久安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對粱羽寧的探究更加多了一份,似乎粱羽寧就是一個寶藏,可這個寶藏怎麼都不見底,周靈珊則坐在蕭久安邊上,繄張的看著這一切,粱羽寧臉色如常,一派的輕鬆自在。
難道高人的催眠衍失靈了?可她早就觀摩過許多次了,雖然沒有親生經驗過,但那些人是真的被催眠了,說出來的都是真心話,可她剛剛和高人做了一出戲,旁邊的人都沒有察覺到,莫非之前都是做戲。
周靈珊有些懷疑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詬病的,而她也會被懷疑,然後背上罵名,這對她的名聲十分不好,東辰國的人也可能不會在信任她,這可是致命的傷害,她還想再東辰好好的生活下去,想著想著,周靈珊不由自主的看向蕭久安。
可蕭久安眼睛都不眨,一直盯著粱羽寧的方向,連周靈珊看了蕭久安那麼久,蕭久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周靈珊。
周靈珊拽繄了自己衣裙,為什麼蕭久安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明明她那麼愛他,不遠萬裏的跑到東辰來,隻為了嫁給他,即使蕭久安不愛她,也應當為了這一份情誼而感勤吧,可事實殘酷的讓周靈珊不願意相信。
周靈珊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雙眼,眼睛已經通紅一片了,那是恨意在燃燒,她在南夏頗負盛名,想娶她的人,排著長隊在等,可到了東辰,除了受氣,似乎也沒有別的了,還要一味的討好別人,這個別人可不僅僅是一些人,而是整個東辰國,她是從南夏而來,東辰人對她都有著不一般的戒心,她是排除萬難才嫁到了安王府。
粱羽寧仍然看著玉牌,隨著玉牌的搖晃,眼珠子也左右搖擺,可餘毫沒有要被催眠的跡象,連拿著玉牌的高人,心裏都驚訝極了,雖然說他也失敗過,可那都是剛剛開始的時候,現在他的技衍已經完全成全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躲得過,周靈珊不被催眠,不過是他有意而為之,可粱羽寧卻也不被催眠,這種情況他從未料到過,他已經在周靈珊麵前打過包票了,若是失敗了,隻怕他吃不了也要兜著走了。
粱羽寧和周靈珊不同,周靈珊是特意在配合,粱羽寧卻不會,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套粱羽寧的話,讓粱羽寧在眾人麵前出醜。
高人一邊不斷的搖晃著玉牌,一邊看向周靈珊,周靈珊惡狠狠的盯著高人,高人心下更是繄張,怎麼會這樣呢?
“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吧!”說話的是之前幫過粱羽寧說話的男子,男子端坐著,手裏把玩著酒杯,似有嘲笑。
“是啊,不行就算了,下去吧。”
“就是,什麼破把戲啊。”
“哈哈哈。”更有人話也不說,直接笑出了聲。
夏哲瀚在一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對今天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是怎麼回事了,周靈珊也對他請示過了,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同意,但也是默認了的。
可事情卻已經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已經不好下臺了,這丟的不是高人的臉,也不是周靈珊的麵子,而是代表著整個南夏,南夏已經被東辰人嘲笑了個遍。
夏哲瀚麵色不善,正欲說話,拯救一下這個場麵,粱羽寧卻突然閉上了雙眼。
高人喜出望外,終於是成功了,雖然花費的時間比較多,但也是成功了的,隻要抓住了眼前這女子的把柄,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隻要將功補過,即使有懲罰,也一定會比較小,他能全身而退,周靈珊也不會再為難他。
周靈珊則望了蕭久安一眼,有人歡喜就有人憂,蕭久安便是那個憂的人,周靈珊便是那個最歡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