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大家前來,都是想要一睹花魁廣雨棠姑娘的芳容。聽聞廣姑娘有三不見,一不見窮人,二不見醜陋之人,三不見習武之人。文禮自認為這三條文禮都不具備。可為什麼等了這麼久,卻還不見雨棠姑娘出來見我們?”
這番話,才算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於是眾人紛紛附和,“就是啊,為什麼廣雨棠老不出來,難不成真的是被惡女給打的毀容了?我們都等老半天了!”
“我們有這麼多人,總該有她看得上眼的吧?這麼久不出來,難不成是在耍我們?”
“就是!徐媽媽,你就快點讓她出來吧,否則大夥就直接硬闖了!”
徐老婆子越聽越窩火,被這麼多人逼問,她的怒氣指數也在直線飆升。聽到最後,她也管不了什麼顧客就是上帝了,直接河東獅吼:“尼瑪!老娘也想知道啊!可是誰來告訴老娘,那位姑奶奶咋還不出來啊!那位姑奶奶想做什麼老娘敢管嗎!再不出來,老娘可頂不住了!”
這一聲吼完,徐婆子覺得頓時舒暢多了。而眾人,則直接全體呆愣。
良久,溫文禮才開口,“肥婆,你的意思是,連你也不知道廣雨棠為啥沒來?”
得,上一秒還假惺惺的叫姐姐,下一秒本性暴露就直接管人叫肥婆了。
徐婆子聞言粗眉倒豎,袖子一擼正欲打人。卻有一發育不良看起來跟豆芽菜一樣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麵呈菜色,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連話也說不清楚。
隻是一個勁的抓著徐婆子,斷斷續續地結巴:“徐徐徐……徐媽媽,不不不不好了!”
徐婆子啪地一聲便反手給了那小丫頭一巴掌,怒聲道:“給老娘說人話!到底什麼事不好了!你要是敢胡說,當心老娘撕爛你這張烏鴉嘴!”
小丫頭像是被那一掌給摑清醒了,捂了被扇得紅腫的臉頰,眼瞼裏已有了淚意,卻不敢哭,隻是委屈哽咽道:“徐媽媽,小紅剛剛在後院,看到……看到廣姑娘上吊自殺了!”
上吊自殺!徐婆子聞言雙眼圓睜,大嘴已張成O型,“你……你說的是真是假?”
小紅這時早已泣不成聲了,一抽一抽的,隻是低著頭,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眾人看到此處,已經明了。合著,他們今兒算是白來了。等了這麼久,美人沒見著一個,還要附送一死屍找晦氣。
隻是,眾人並沒有急著離開作鳥獸散,而是一臉興致勃勃的守在門口,隨時準備衝進去。
沒錯,是興致勃勃。因為這是民眾的頭等喜好——看熱鬧!
隨著徐婆子一馬當先地衝進後院,眾人頓時如馬蜂般,一窩蜂的衝入了後院。而原先帶頭挑事的溫文禮和溫文烈兩人,則是相視淡笑,反而後退一步,施展輕功,消失在人群之中。
隱約還能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聲。
“雲禮,你小子倒是會裝啊,你就不怕那肥婆一高興衝上來就把你給就地正法啦?”這是“溫文烈”的聲音。
“別提了,我剛都快吐了。你說公子和玄武護法動作怎麼那麼慢,再遲上一會兒,我怕我會忍不住就把那個肥婆給掐死了。還有,雲烈啊,你快把你臉上抹著的那東西給搞幹淨吧。再看你一會兒,我怕我會直接吐你臉上!”
“得了吧你就。咱還是先回去複命吧,公子他們說不定已經先回去了!”
“好,咱們快走!”
眾人絲毫不知,這是中了這倆禽/獸兄弟的拖延時間,調虎離山之計了。
他們的關注力,全都集中在後院之中,那棵粗壯的榕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