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腦袋擠在一塊兒,視線集中在躺在地上的那具女屍身上。
紅衣少女杏眸微眯,手肘戳了戳某紈絝世子。
“喂,她確實是死球了吧,不會忽然跳起來咬我一口吧?畢竟她可是恨我恨的牙癢癢呢。”
某紈絝抬手撓了撓腦袋,“貌似,應該是,真的死球了。”
某黑衣暗衛終於受不了這倆禍害之間毫無營養的對話,開始用異常官方而學術的語言彙報他屍檢後的結果。
“世子,郡主,屬下剛剛查看她全身上下,沒有發現任何傷口或淤青,其致死原因為窒息……”
“停。風蕭,你該不會在剛剛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把廣雨棠給剝光了吧?”某紈絝的鳳眸中滿是邪惡,似乎還有一絲懊悔與惋惜。
尼瑪,世子你該不會是後悔自己沒親自上陣吧?
風茗瞬間連臉都黑了。
而風蕭,則是一臉奇怪的盯著某世子,似乎在說,您莫不是在說笑?不剝光她我要怎麼看她身上到底有沒有傷口?總之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風茗恨不得在風蕭的臉上盯出個洞來,但也沒能從風蕭的臉上看出任何有關於害羞羞澀之類的神情。
好吧。幾年不見,風蕭變得越來越“盡忠職守”了。
想當年風蕭還是她的護衛隊隊長的時候,隻是一個動不動就會臉紅的青澀少年。
現在吧……時間果然是把殺豬刀。
歎了口氣,風茗才斂了衣裙,向前一步,俯身看著廣雨棠那曾被多少男人吮吻過的雪白脖頸。
那裏有一圈勒痕,很明顯是被吊在樹上的維帳給勒出來的,死不瞑目。
看了一眼廣雨棠保持著臨死前猙獰神情的臉,少女紅唇揚起。
“廣雨棠,是他殺。”
※※※
雲樓,偏殿外
“參見玄武護法。”溫文禮(雲禮)、溫文烈(雲烈)兩人對著正前方一襲淺藍衣裳的清秀少年恭敬行禮。
仔細分辨,便能發現,這藍衣少年便是昨晚站在榕樹上的二人之一。
玄武剛從正廳出來,冷不防地撞到兩人,很是受了點驚嚇,隨後眨巴了兩下清澈的眼睛,待看清楚了麵前的兩人,雋秀的麵容上便泛起了笑意,“你們兩個是來找公子的吧?公子就在正廳,你們且快去吧。”
“謝護法大人。”兩人再度一禮,直到目送玄武走遠後,兩人才撤了禮,邁步向正廳走去。
玄武不過才十七歲,而溫文禮溫文烈兩人都已年近三十。兩個大少年十歲不止的人卻對少年如此恭敬,絕不僅僅是因為少年尊貴的護法身份。
更多的,是對強者的一種本能的尊敬。
玄武在青龍、朱雀、白虎四大護法中年齡是最小的,修為也最低。但要知道,玄武的真實年齡,不過十七歲而已。
十七歲就成為了先天境界的強者,此等天賦,雖不比公子那等絕世妖孽,但已經是絕對的驚才絕豔,足以載入史冊。
要知道,習武者裏,十有七八,窮其一身,也突破不到先天,隻能停留在後天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