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竺鬱院子。
仲夏進屋對著沈竺鬱福了福,說道:“小姐,王姨娘那邊請了大夫過去,說是肚子疼。老爺是聽了小廝的稟報好一會之後才去王姨娘的院子。沒多久老爺就出來了,出來時很生氣的樣子。王姨娘這會哭的傷心呢。”
沈竺鬱聽了放下手裏的書本,站起身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吧。免得又被人說我不看重她肚子裏的孩子。”
迎春上前伺候沈竺鬱凈了手。
沈竺鬱對著她說:“去庫房裏找些鮮艷明亮一些的料子,我帶著去看看王姨娘。”
迎春忙答應著出了屋子。
沒一會迎春就捧著兩匹衣料進了,她走到沈竺鬱身前福了福,畢恭畢敬的說道:“小姐,您看這兩匹怎麼樣?您不大喜歡太過於明艷的衣料,所以庫房裏也就將將能找到這兩匹算得上鮮艷明亮的了。”
沈竺鬱笑著說:“你辦事我放心,交給秋棠吧。”說完就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秋棠忙接了衣料,跟在沈竺鬱身後出了屋子。
沈竺鬱到王姨娘院子時,大夫已經離開了。她便由王姨娘身邊的麽麽領著進了內室。
王姨娘本不想見沈竺鬱的,隻是那麽麽勸她:“姨娘,大小姐如今管著家,又深的老爺歡心,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那麼多。您讓她在老爺麵前幫您說說好話,說不定還能管用一些。”
王姨娘生氣的說:“那個賤丫頭,怎麼肯替我說好話,她之前一直不答應我扶正的事情呢。”
那麽麽又說:“您對她說些軟話她會聽的,大小姐之前很聽您和二小姐的話不是。”
王姨娘想了想,決定試試,便讓那麽麽將沈竺鬱領進內室。
沈竺鬱進了內室,王姨娘正虛弱的躺在,雙手捂著肚子,有些哽咽的說道:“大小姐來了,恕我不能起來行禮。快坐吧。”
甚至沈竺鬱也不介意,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輕聲說:“沒事。我就來看看王姨娘,給您送些東西過來。”
說著讓秋棠把衣料送到王姨娘麵前,接著開口:“我帶了兩匹明亮一些的衣料,你這身子好一點就可以做衣裳來穿。身子重要,好好養著。總是這樣三天兩頭的生病父親掛心不說,你自己也受罪。沒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討父親歡心不是。”
王姨娘開口說道:“我也不想生病,隻是這整日裏待在這院子裏是在煩悶。大小姐,您看在我往日對您的情分上,對老爺求求情,能不能解了我的禁足。”
沈竺鬱暗笑,看在往日的情分,那你隻怕這一輩子也別想再出這院子了。她笑了笑說:“王姨娘在父親麵前最得寵了,我是比不上的,這情我怕我也無能為力了。王姨娘好好養著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就轉身出了屋子。
王姨娘一口銀牙咬碎,生氣的說:“這個小見人,她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沈竺鬱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開心的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下午,沈鎮疆無事拿起顧婉兒的刺繡一邊樵摸,一邊想著該如何做才能讓顧婉兒見自己一麵呢?
以至於晚上做夢就夢到了顧婉兒來找自己,沈鎮疆一陣激勤。
可是第二日醒來才發現是個夢,可是他依舊按耐不住心中對顧婉兒的思念,就又悄悄一個人出了府。
他來到顧婉兒住的宅子外,敲了敲門,還是那日那個小丫頭來應門。
小丫頭問:“您找誰呀?”
沈鎮疆忙道:“在下姓沈,是沈府的老爺,找你們顧姑娘的。”
小丫頭說:“我記得您,可是我們姑娘不是說了讓您以後不要再來了嗎?”
沈鎮疆尷尬的說:“我真的找你家小姐有事,麻煩你去通傳一聲。”
小丫頭無奈的說:“那您等著吧,我這就去告訴小姐。”
沈鎮疆忙道:“有勞姑娘了。”
小丫頭忙道:“您不用客氣。”
說著沈鎮疆就聽到小丫頭跑開了。
沒一會,小丫頭就回來了,她說道:“沈老爺,您請回吧,我家小姐說她不會見您的。”
沈鎮疆著急的說:“你告訴你家小姐,她要是不出來,我今天就不走了。”
小丫頭忙道:“沈老爺,您何苦呢。您是有家有室有地位的大老爺,我家小姐還是個未許配人家的小姐,您這樣,不是讓我家小姐為難嗎?”
沈鎮疆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真的很想見顧婉兒一麵。他艱難的開口:“丫頭,你去告訴你家小姐,我今日一定要見到她,如果她不願見我,我就真的不走了。”
小丫頭無奈,隻能答道:“那您切等等吧,我再去跑一趟。”
說完就轉身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