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謝玉湛,那位皇家賞識而百姓嫌惡的大小姐,紈絝子弟的代表人物。
隻見少女丹唇杏眼,鼻梁廷翹,肩如凝脂而眉目極好,生的一副清美模樣,稱得上是個難得的美人。
她輕聲一笑,一副不屑的模樣,拿起碟子裏的桂花酒一飲而盡,聲音清亮,宛如翠鳥鳴叫一般。
“這又是哪幫子人在胡說八道?本小姐福薄命淺,可當不得那皇後,這次落水沒死也算是運氣好,下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嗝屁兒了。”
謝玉湛不屑的樣子,滿不在乎的話,卻讓小丫鬟皺了皺眉。
“小姐,你可不能這麼說,您啊,打出生起就是我們謝家最金貴的人,您瞧著,這大院子裏,哪個不對您禮讓三分?就連大公子都要對您行禮呢。”
小丫鬟說的滿臉自豪,仿佛尊貴的大小姐是她自己一樣。
而玉湛卻是心中暗自吐槽。
這金枝玉葉誰愛當誰當去,她莫名其妙一覺醒來,記憶全無,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每日就是麵對一大群稀奇古怪的人,昏力山大啊。
謝家上下都知道,二小姐自打救回來之後,就缺了心神,仿佛魂兒丟失了一樣,那腦瓜子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玉湛的娘親是個溫柔嫻淑的美人,當天就抱著她哭的昏天暗地的,心疼的不得了。
而她爹,謝家的大將軍,特地從軍營裏趕回來,看著對自己一副陌生模樣的女兒,也是老淚縱橫,恨不得找出害她落水的兇手鞭屍十天十夜解解恨。
玉湛一想起前兩日,自己剛睜開眼,身邊一大群哭的稀裏嘩啦的人,老的少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全都在哭,差點讓她以為自己已經歸西了。
不過........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著湖麵上的水紋,悠悠開口。
“素心,那天那個穿著白衣服的,長得挺好看的那個小哥,就是太子嗎?”
見她對太子來勁,素心也樂的解釋,連忙昏住心裏的興竄勁兒,一股腦開始說了起來。
“對啊對啊小姐,那位穿著白色錦衣玉袖的就是太子殿下,他生的可漂亮啦!還有還有!他對小姐你也是特別特別的好!”
小丫鬟說著,眼底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活腕腕的小迷妹一枚。
“是.....嗎?”玉湛想了想,慢吞吞的問了一句。
“那你跟我說說,我平時都幹些什麼?”
素心一看,她終於願意聽自己講那些事了,恨不得此時長了八張嘴,馬上把太子和她家小姐的事情理清楚。
“小姐平日裏可乖了,每日就在家中練琴習字,有時也會畫幾幅畫,或者看看書。”
想了想,又說
“不過呢,小姐每日都會外出一個時辰,每天午飯過後都會去,除此之外,就是各家小姐公子的拜訪,和參加世家小姐公子的宴會和遊船了。”
素心說的起勁,一隻手摸著下巴,像是在回憶一般,想著謝玉湛平日裏都幹什麼,一邊慢慢的說著。
而她聽著,腦袋裏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隻覺得素心說的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