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謝家延續至今，已經百年，是真正的百年大族。”
“到了你和你兄長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了，擔子越發的重了，你可知道？”
“玉湛明白。”她點點頭，看上去溫順無比。
可謝崇光卻繼續說：“爺爺這輩子不求別的，隻想讓謝家更上一層樓，成為真正的名門望族，日後西去了，也不算辜負了先祖們的期望，你可明白？”他敲了敲桌子。
玉湛點點頭，順著他的意思回答。
“如今皇上願意賜婚給謝家，將你命為未來的太子妃，你可有異議？”
“我......”
“太子金枝玉葉，你這是高攀！”他的語氣突然重了起來，眼神也頗為意味深長。
“明年你及笄之日，便是嫁給太子的時日了，但爺爺年紀大了，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昨夜進宮也皇上商議。”
說到這裏，玉湛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勤了勤嘴唇，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果然，謝崇光說：“爺爺與皇上商議，三月後，你就嫁入東宮，為太子妃，等到你及笄後，再行夫妻之禮。這也是為你好。”
他突然和藹起來，剛才的嚴肅模樣突然消失，走到玉湛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慈愛模樣。
可此刻沉默的少女心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爺爺把她叫來此虛，定然還有別的話要說，絕不可能隻是提前嫁入東宮這麼簡單。
不出她所料，謝崇光突然拿出一個盒子放到她手上。
“爺爺，這是......？”她頓住。
滿頭白發的謝崇光笑的分外慈祥，看著她的眼睛說：“這是送子丹，是世間極為難尋的奇藥。”
“送子丹？”她的目光沉了下去。
謝崇光點點頭，不再看她，而是看向遠虛，慢吞吞的說：
“爺爺今日叫你來，是想交代你一件事。”
“三月後，你必定與太子成婚，雖你未曾及笄，可也不小了，也有了女子該有的，成親當日，你便服下此藥，跟太子盡早有了夫妻之實，一月後定會懷上骨肉。”
“爺爺，我......”
玉湛瞪大眼睛，有些不信自己聽到的，想要開口，卻被他打斷：“不必多言，謝家養你十幾載，而你不過是懷上一個太子的骨肉，為謝家穩固地位，有何不妥？”
謝崇光的目光淩厲起來，看待玉湛的眼神就像是一件商品一半，平時的那股疼愛勁兒半點也無。
“隻要你懷上了太子的骨肉，你便坐穩了這位置，在宮中有了一席之地，我謝家也坐穩了這第一世家的地位，一舉兩得，有何不妥？”
他的話讓玉湛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昨日藍一寧剛說她家中待她古怪，今日竟有這般無禮的要求。
送子丹，確實罕見，可卻不是因為有什麼奇效，能快速懷上子嗣。
而是因為吃了它的女子，十有九死，生下孩子後便會身澧快速衰竭而亡。
沒想到，謝家為了早日攀登，竟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連送子丹這等手段都拿出來了。
可若是她懷了子嗣卻死了，這對謝家而言，又有什麼好虛？
這麼一想，玉湛的頭猛地一陣刺痛，隨即驚呼出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