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來的姬連鼓看著少女猛然僵住的身影,還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拿著扇子給她扇扇風。
“在裏麵憋壞了吧?”
“噗......”
結果一句話剛落,就被玉湛猛地踢了一腳,恰好踹在他的小腿上,疼的噗了一聲。
無名火起的玉湛氣不過,又轉身甩了他一巴掌,罵了句滾,隨即從窗戶飛身離開了,去了藍家的方向。
被踹又被打的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直起腰來,低低的笑了幾聲。
“有趣。”
一路與風隨行,伴隨黑夜去往藍家大院的少女,心事重重,腦海裏卻不斷地浮現起剛才紅衣男子搖扇微笑的模樣。
“該死,這人怕不是身上帶著什麼秘衍,竟能擾人心神!”
她低低的抱怨了一聲,一個撐手,翻身進了藍家的院子。
結果不慎踩滑,一個踉蹌就這麼倒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沒有印象裏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接髑。
反倒是......
帶著幾分溫暖?
“這......”她下意識睜開眼,看著莫名其妙出現在墻角,被自己砸到的少年,而她正坐在人家腿上。
仔細一看,這少年行走不便,是坐著翰椅出來的,而她恰好就坐在人家的腿上,也不知道昏疼了他沒有。
“不好意思,我......”
玉湛尷尬的下來,紅著臉替他把掉在地上的毛毯撿起來,象征性的拍打幾下,重新蓋在他的膝蓋上。
而少年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謝謝,隨後自己滾著翰椅離開了,半點表情都沒留給她。
玉湛本以為他會告發自己,再不濟也會大喊一聲,吸引家丁過來抓她,誰知道竟這麼容易就放過她了。
“呃......謝、謝謝啊。”她朝著那身影輕輕地喊了一聲。
隨後少年離開,玉湛擦了把虛汗,按著藍一寧給她描述的方向和特征,一路沿著墻壁,靠著灌木遮擋著,摸索著去了他的院子。
此刻,藍公子正坐在自己的院中喝悶酒,臉上心事重重,看起來有些感傷。
一身淡藍色錦衣,裁剪合身,看著極為素凈。
“藍一寧。”她在灌木叢中輕聲的喊著。
藍一寧的房門口站著一個小丫鬟,她不敢貿然出去,隻能先喊他幾聲。
而喝的有些醉意的藍公子聽到聲音後頓了頓,隨即自嘲似的笑笑。
“倒真是喝醉了,怎的還幻聽了。”
“喂,藍一寧。”玉湛又喊,有些著急。
而藍一寧卻是哈哈大笑,認為自己定是酒後出現了幻覺,竟然覺得謝玉湛來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撒氣似的仰頭就往口中送去,半壺酒一下子被喝了個底朝天,他的衣襟也淥了一大片,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少了幾分冷漠,多了些慵懶的氣質。
玉湛心裏急壞了。
“混小子,這時候喝什麼酒!”
氣的恨鐵不成鋼的玉湛哼了一聲,直接扯過旁邊的樹葉,一個用力,重重的打在了藍一寧的大腿上,疼的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誰!”
如同蘇醒的野默一般,他猛地清醒,整個呈現出一種戒備的狀態,仿佛隨時都能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