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垂下頭，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口快說了那些話。
阿湛不是傻子，她心中定然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阿湛，你別多想，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早前你是知道的，隻是......”他沒忍心說出口。
看著身後跟著的人抱歉的不得了的模樣，她笑了笑，喊了聲駕，帶著去了百燕樓。
兩人在百燕樓下了馬，讓小廝牽著，走進了大廳。
在二人背麵的樓上，一黑衣男子端坐著，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轉頭說了一句。
“他腕身了。”
“倒是小看了他，竟想到用這種方法保住太子之位。”
“景白自然是極聰明的。”黑衣男子瞥了一眼，轉頭去看對麵的百燕樓。
“嗬~”
坐在暗虛的男子輕笑一聲，帶著三分不屑。
二人進了百燕樓，尋了個包間坐下，玉湛還是開口問了那些事。
不同於在大殿上，這次段景白心平氣和的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並交代了她落水的事情，確實和謝家有關。
聽完了所有事情的原委，擊碎了玉湛這麼久以來的世界觀，更是讓她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認知。
“所以......謝家的從未把我當成他們的女兒？”她抬著頭，看著眼前生的儒雅秀美的男子，眼底帶著幾分希冀，希望得到的答案是否。
再怎麼說，她醒來時，隻知道自己是謝家次女，也隻知道自己是被謝家捧在手心的女蟜娥，而如今......
此刻隻感到腦中天旋地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段景白帶著幾分歉意的點點頭，繼續說：“他們早年將你培養成殺人工具，死在你手上的亡魂不計其數，說是用來昏製你身上的什麼......什麼禁衍。”他說著，有些沉思起來。
想了一陣兒，才說：“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極其冷淡的小姑娘，跟著一寧去打獵，也時常消失，我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不過......”
“什麼？”玉湛挑眉。
“不過約莫兩年前，你有一次失蹤了足足三月，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但謝家一直不對外宣揚，我和一寧也沒法子，是你後來自己聯係上的我們。”
“消失了三月？”她驚訝。
這事可沒人跟她提過，什麼叫消失三月？
謝家不聞不問？
玉湛的心越來越涼，到最後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隻是抿唇思考。
想起在皇宮中大哥說的話，她站起身來，想要去找姬連鼓。
在這之前，還不能回家，否則家中人定要問她為何回去。
左思右想，她看著渾身狼狽的男子說：“太子殿下，你可認識常樂國的人？”
“常樂國？”他茫然的抬起頭，又突然變得有幾分驚訝。
這話，似乎在兩年前，玉湛也問過一樣的問題。
三人成行的狩獵途中，一身紅衣的少女突然問起二人：“你們可認識常樂國的人？”
那時候他記得......
“阿湛，你是不是又要找那個常樂國的世子？”
“嗯？”玉湛擼起袖子轉過身，疑問的嗯了一聲。
什麼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