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慘淡的笑容,在她那張明艷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
“確實好久不見,可我卻不大想見你。”他笑了笑,還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姬連鼓生的極好,用鬼斧神工來描繪再貼切不過,哪怕雕刻出來的五官,都未必有他的俊美。
身材極好,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衫,左領上戴著一條灰紫毛的狐尾,看著妖冶又特別。
“我......我任務失敗了......”她垂下頭去,像是極為自責。
這樣的玉湛,讓姬連鼓皺了皺眉,不再想多說,轉身離開了屋內,隻喊了個婢女進來伺候。
玉湛看著許久未見的人這般冷淡,心中自然也不好受,於是幹脆躺下,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做。
姬連鼓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一腳踹開了藥方的大門。
“你奶奶個腿兒的,她怎的變成這副樣子?我不是讓你加大劑量,讓她恢復成我喜歡的那個性子嗎?”
這話是罵裏麵那人的。
在火爐旁邊,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子,生的很是平庸,卻帶著一股儒雅氣,被罵了也麵不改色,不繄不慢的坐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說你這人,好生有病。你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喜歡她分裂開來的人格?”
“別說廢話,老子喜不喜歡老子自己說了算,你趕繄給我加大劑量。我實在是不想看她這副可憐唧唧的樣子。”
男人白了一眼,不管姬連鼓的怒火,自顧自吐槽:“你真不要臉。她本就打小受了傷,又服用了那藥許多年,神誌分裂,分成好幾個不同的人格。喜歡你的那個你不要,非要嫌棄你的那個,找虐?”
這話給姬連鼓氣樂了,抬起腿就是一腳,把男子踹到了地上。
“別說屁話,她不過是我撿來的玩意,我想養成什麼樣就什麼樣。”
“既然是玩意,你管人家是什麼樣?”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的男人無語的切了一聲,懶得和這個紈絝太子說話。
要不是雲遊途中欠了他點人情,他才懶得天天蹲在這藥房子裏為那個一身毛病的姑娘研究什麼藥方。
姬連鼓看他不理自己,也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玉湛從小受創,性格極為不穩定,有時候對身邊人極好,有時候卻又異常冷漠。
對姬連鼓也是兩個極端。
有時候非常喜歡,依賴的不得了,恨不得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喊著阿鼓。
有時候,又極為煩他,連和他說話也不想。
而姬連鼓這人,天生反骨,就喜歡別人對他不好。
相對的,他也受不了那極為黏他的玉湛。
在院子裏度來度去,他還是走進了玉湛的房間。
“小丫頭,你先別急著跟我套近乎,你聽我說正事,你家......”
剛邁進門,他大聲說了句,還沒說完,就看見本來還在床上的人突然坐在了桌子前,一臉冷淡,看著他還翻了個白眼。
“姬連鼓,我落水是不是你救的?我的貼身丫鬟呢?謝家沒發現我的計劃吧?”
她的聲音冷漠極了,一副命令的口吻和眼前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