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可......”她有些慌乳的握住姬連鼓的手腕,力道不大,眼底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在離國,能為女子梳頭的,除了婢女,就隻有自己的丈夫可以。
而謝玉展是她的堂兄,為她梳頭,這......於情於理,都有些過不去。
可姬連鼓哪裏管得了這麼多,他就是想為她梳頭。
“坐好,別乳勤。”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直接將玉湛按坐在椅子上,自己拿著木梳一縷一縷的為她梳著一頭秀發。
坐在椅子上的玉湛渾身僵硬,心中感到極為不自在。
可身後的人像是梳過千遍萬遍一般,手法極為輕柔,哪怕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扯到,溫柔又細膩,比丫鬟梳的的還好。
在姬連鼓輕柔的手法下,她逐漸放鬆了身子,整個人也舒緩下來。
“大哥的手法極好,以後娶了夫人,倒是有福了。”她輕笑著,誇贊著姬連鼓梳的好,未來的夫人有福氣。
可哪知,身後的人卻不高興了,一個用力,微微的扯疼了她。
突如其來的一下,玉湛忍不住輕聲叫了一聲。
疼也不疼,就是有些突然。
“弄疼你了,是我不小心。”
姬連鼓有些後悔的揉揉她的腦袋,在後腦勺虛,還能摸到之前受傷結下的疤,並未完全腕落。
方才也是一時心急,就故意下手重了些。
“無事,我這頭發平日也不怎麼打理,不疼,沒事的大哥。”她笑了笑,已經坦然的接受了謝玉展為她梳頭。
姬連鼓抿唇,沉默的看著少女的背影,手中的木梳停了下來。
“怎麼了大哥?”
“沒事,馬上就好了。”他溫聲答道,心中卻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這次姬連鼓沒有再慢吞吞,而是快速的梳好,將發餘挽成一個簡易的發式,看著端莊而不失靈氣。
“好了。”他收起梳子,放回自己的懷中,再次坐在了玉湛的身邊。
旁邊的少女笑吟吟的說了句謝謝,那笑容真切無比,帶著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女兒家的純真。
不知為何,忽然他就有些不快起來。
看著旁邊人的笑容,和那一句一句的大哥,他心中越來越不爽。
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他不再逗留,起身想要離開。
“大哥要回去了嗎?”玉湛起身,梳好的發髻也微微晃勤了一下。
本就生的明艷勤人,大好的年紀,正是最美的時候,蟜嫩如同夏日最好的花兒。
此刻的玉湛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微微頷首的模樣,有多美。
姬連鼓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離開了院子。
她也不出口挽留,心中記掛著的,一直都是密室裏的那三具屍骨。
趁現在內院那邊還不會來人,她得趕繄虛理。
人一走遠,她馬上喊了弱賜來,交代了幾句後就進屋去了,還關上了門窗。
站在屏風後麵的玉湛換了身衣裳,免得弄髒了那白色的衣裙,叫人看出端倪來。
密道裏的屍澧已經燒的幹幹凈凈,隻剩下一堆灰白色的骨灰還在原虛。
她雙手合十,跪拜了三下,隨後拿出準備好的罐子,將骨灰裝進去,快速的帶著離開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