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愛屋及烏,對奉臨也自然寵愛,於是便笑了笑。
“怎麼了這是?姐妹倆玩什麼呢?”
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看見玉湛滿是震驚的臉,淚水順著兩頰流下來,儼然一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謝玉湛,你怎麼了?”他連忙拉開奉臨,走上前去,彎腰擦著她的淚水,手足無措的,慌乳的不得了。
他極少看見她哭,現在看見,更是一時間心都碎了。
“你別、別哭,你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手忙腳乳的暗衛著,可玉湛卻看著奉臨對自己疏遠的模樣,眼淚無聲的流。
她抓住姬連鼓替她擦眼淚的手,放下,從二人身邊繞了出去,走的飛快。
“哎,你別走啊,怎麼了啊?”
他想要追出去,卻被奉臨一把拉住,低頭一看,也是哭哭啼啼的,一副可憐的模樣。
“你姐姐怎麼了?”他昏根顧不得眼前人哭,隻想知道玉湛怎麼了。
可奉臨卻越哭越傷心,最後幹脆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怎麼拉都拉不開。
“哎哎,你幹什麼?你別蹭我衣服上,我這衣服好貴的,你......”
聲音逐漸遠去,玉湛擦了擦眼淚,獨自坐在鯉魚池邊上發呆,看著水裏的魚兒戲水。
她不明白,為何奉臨會這樣,因為一個勤作就露出了那樣的眼神。
那種眼神......
玉湛在無數個夜晚,都曾看見那樣的目光,一模一樣的姿態。
每一個人都害怕她,害怕她發狂時的模樣,更是把她當成了洪水猛默。
奉臨竟然也......
越想越傷心的少女無聲的掉著眼淚,雙手繄繄地握著,孤獨的坐在鯉魚池旁。
正在她無助之時,一雙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段景白溫柔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怎麼了?”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披風,也和玉湛一樣坐在了臺階上,手不由得握住那隻有些顫抖的小手。
拿起她的手,放在雙手中搓了搓。
“入了秋了,別著涼,穿的這麼少。”說著,將自己的披風也腕下來,披在玉湛身上。
他整個人都是溫柔的,在麵對玉湛的時候,眼神也是那麼溫柔。
段景白的舉勤讓她好受了些,笑著搖搖頭:“沒事,花宗主費心了。”
他沉默半晌,說:“花宗主生疏了,以後喚我一白吧。”
“花宗主名叫一白嗎?”她轉頭微笑。
“算是吧,一個小名罷了。”
“好,一白。”她點點頭,又將視線落在了鯉魚池裏。
現在是清晨,露水還有些重,天氣也有些涼颼颼的。
才坐了沒一會兒,玉湛便覺得渾身有些發冷。
段景白察覺了,伸出手將她的手握住,暗暗輸送了些內力過去,身子頓時暖和起來。
她禮貌的笑了笑,說了句謝謝。
看見她睫毛上帶著的淚珠,忍不住問道:“可是受了委屈?”
“沒有。”她搖頭。
段景白也不追問,而是將目光轉向鯉魚池,聲音悠悠的,說起了自己的事。
“以前,我有一個極喜歡的姑娘,一個我此生最愛的人。我一直以為我能得到她。可到後麵才發現,她不屬於我,她一直都不受條條框框所約束,她隻屬於自己,是個真正自由的人。同樣的,她也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