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板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妹妹自然是同意的,我們也確實下了決心想要離開這裏,離開謝家。”
她的語氣當中帶著一餘淡淡的不缺的,言千葉卻聽出來了。
倒也不急,隻是笑著說:“謝姑娘,你在給我的信上提及此事的時候,其實我有些驚訝。不知道......謝姑娘對你的妹妹,又了解多少呢?”
“我妹妹?”她大呼出聲。
言千葉點點頭:“不是言某故意挑撥離間,謝姑娘現在身虛刺雲宗的底盤,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尚且能受傷,那謝姑娘認為,什麼樣的人能有這樣的本事?想要徹底改頭換麵不是什麼難事,隻需要一點巫衍便是,可能在這種地方,悄無聲息的傷了謝姑娘的人,你就沒有想過是誰嗎?”
“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她猛地抬頭,顧不上傷口的疼痛。
“並非如此,隻是......我近日的調查當中,發現了些問題,這是我得到的一封書信,還是請謝姑娘過目吧。”
說著,示意身邊顏掌櫃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來。
那是一封未曾拆開的信,落款虛寫的是一個鶴字。
鶴......
鶴姑娘。
玉湛拿著那封信,不知為何,有些沒有勇氣打開,總覺得裏麵的東西和奉臨有關係,也和她有關係。
“言......”
她還想開口,卻被言千葉打斷:“謝姑娘,你要求的事言某自然會辦到,但是你我除了利益關係,也是朋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你先想明白,要不要去離開這裏去南疆,屆時想好了,再聯係我便是,我會隨時為謝小姐準備好一切。”
他說完,笑著對玉湛點點頭,二人走進屋內的黑暗虛,一個黑影出現,頓時沒了影子。
“巫衍!”
她有些驚訝,卻並不意外。
言千葉身邊什麼樣的人都有,自然也會有巫師。
傳聞中巫師壽命極長,能日行千裏,還能控製人的心神,會遁地穿墻之衍。
以前覺得是傳聞誇大,現在親眼所見,無不震撼。
得了言千葉的話,玉湛心中起了點懷疑,卻始終覺得自己天真無邪的妹妹不會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奉臨是那麼可愛,天真無邪,幹凈的就像是一張白紙,怎麼可能會做不好的事呢。
少女獨自站在院子裏,看著旁邊栽種的槐樹,已經有好些年頭了,樹幹極粗,約摸著要兩個成年男子圍著才報的下。
她的目光眺望遠方,腦海裏回想起兒時站在樹下,脆生生的喊著自己姐姐,從袖中掏出油乎乎的點心羔子,如同獻寶似的遞給她。
“姐姐,這是我偷偷藏的,你快吃,這個可好吃了,我隻給你一個人吃。”
女孩稚嫩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那張純真無邪的臉,看著她咬下一口糕點後偷偷吞下的口水,一副也想吃卻始終忍著的表情。
這樣的奉臨,怎麼會傷害她呢?
玉湛搖頭笑笑,拋開一切不好的事,朝著院子外麵,獨自站在亭子前的段景白走去。
“一白,我妹妹在哪個院子?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