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靈光自那白玉牌之中飛出,竟然一下子便就印在了那黑色的寶玉之上。原本墨晶一樣的黑色寶玉,現在突然烙上了一個白色的標記,它散放著奇異的氣息,與那白玉牌同源。
那白色的標記就像是一枚縮小了無數倍的白玉牌,出乎意料的融入了瞑寒之玉裏,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
而始一感受到這一股氣息,肖曉薇的不禁麵色大變,俏囘麗的臉上一陣蒼白,像是看到了恐怖之極的東西。
逐漸就是秦銘也感覺到了不對,看著肖曉薇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塊黑色的寶玉,一臉驚恐的樣子,不禁問道:“肖師姐,這塊寶玉有什麼不對嗎?”
肖曉薇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秦銘,說道:“這寒玉,竟然沾上了那白玉牌的氣息。以你我煉氣期的修為,對於這股氣息,完全是束手無策,不能將它抹除。”
“這氣息……”秦銘有些不解。
“這股氣息就是鐵證!若是元峰死亡的消息傳出去,縱然你我可以毀屍滅跡瞞過多數人,但是我師尊對於這股氣息卻絕對是了如指掌,這白玉牌,便就是在他的手上交給元峰的啊!”肖曉薇的言語裏滿是急切和繄張。
聽到這裏,秦銘不禁也是瞪大了雙眼,說道:“那可真是糟糕!現在還好,所有人都還不知道這元峰已經身死,而且這熔靈洞之內是自成空間,沒有人可以知道這裏麵的情況。但是半月之期馬上就到,元峰之死遲早也會被宗門發現。到時候,石長老發現這寒玉之上竟然有那白玉牌的氣息,即刻就能猜出今日之事與我們有關!”
說道這裏,秦銘猛地挺起身:“縱然這元峰罪有應得,死不足惜。但是同門相殘,這一條罪過可真是天大的,宗門一定會仔細地偵囘查。若是查到了師姐你的身上,查出這禁器一事。那可真是……天大的禍端啊!”
聽到這裏,肖曉薇臉上更白了一些,麵無血色。但是很快的,她便冷靜了下來,說道:“元峰之事,你我問心無愧,現在最關鍵的便是這禁器。白玉牌已毀,但是這塊寒玉卻無虛安置。隨手丟掉肯定不可取,會被前來調查的長老發現。交還給師尊也是不能,聽元峰臨死之前所說的,他對付你,很有可能是得到了師尊的指使,想要斷掉紫囘賜囘峰的後起之秀。我此番壞了他的謀劃,哪裏還能討了好?”
“不對!他若是知道這元峰要來殺你,又怎麼會叫我跟在元峰的後麵?”
肖曉薇喃喃自語,突然眼睛一瞪:“他哪裏是不放心元峰?分明是不放心我!禁器一事若是被查出來,縱然以他長老之身,也絕對抵不住太上長老的怒火,由不得他石同賜不小心翼翼。他以為我會審時度勢,利益為先,為了得到他的賞識而與元峰同流合汙。卻不想,我竟然破壞了他的計劃,反而將元峰滅殺了。”
“石同賜,你千算萬算卻算不準人心。你隻看見了我肖曉薇的功利,以為我會明白你的意思,為了討好你,乖乖將自己的把柄送上,讓你心安。你卻猜不到我如此勢力的人,竟然也會熱血上湧,義憤填膺,不顧後果破壞了你的計劃!”肖曉薇的聲音冷了下來,眼睛裏精光閃爍。
秦銘有些迷茫地看著肖曉薇,不懂她話裏的意識。
“元峰此番一死,他的計劃落空,必將問責於我……那麼,我隻有不在場,這才能解釋得清楚,才能不讓他對我不滿。”肖曉薇眼神一變,臉上頓時堅定下來:“對,是他元峰實力不濟,反被秦銘斬殺。而我,則是意不該的相遇險,被無數的火靈圍困,使盡了符器的威能這才逃了出來,卻早已經跟丟了元峰,對於一切都毫不知情。”
“那麼……這寒玉,便就絕對不能夠留在世上!”
肖曉薇心中如此思量著,突然運起法力,全部注入到了身前的寒玉之中。一股濃鬱的玄暝之氣四散開來,論威勢真是驚人至極。這一股粗大的玄暝之氣自這寒玉裏掙腕出來,顯然是這符器最後的威能了。那墨晶一樣的寒玉之上,所有的符文全都崩裂,成為了一塊看似普通的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