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吧。”秦銘看了看一邊的肖曉薇。
“嗯。”肖曉薇輕輕答應了一聲,今天的她施了淡妝,星眸皓齒,烏發及腰,宛如清水佳人,秀囘色可餐。
不過秦銘的眼神並不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當先一步,走進了麵前的珍寶閣之內。肖曉薇則是安靜的跟在秦銘的身後,不知怎麼的,今天的她顯得有些沉默。又或者,是有些拘謹。
走進前方朱囘紅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
這是珍寶閣的第一層,占地也最廣。裏麵熙熙攘攘的許多人都在走勤著,商家的吆喝聲、叫賣聲,買家的詢問聲、砍價聲,好如潮水一般,席湧而來。
第一層,也是整個珍寶閣最熱鬧、最繁華的場所。裏麵擺攤都是一些宗門的弟子們,藍衣灰衣都有。其中煉器堂、丹藥堂、符籙堂的弟子居多。其所售賣的,都是一些其本身自己所製作的東西。
而除此之外,還有另外的一些人。他們的身上氣息暴戾、一個個兇神惡煞一般的模樣。這些人同樣的混雜在裏麵,在這裏擺著攤。
不過這些人所賣的,便不是那一些丹藥、符籙和法器了。他們身前所擺放的,是一些妖默身上的材料、又或者是一些奇石礦物、靈株異種。
這些東西,都是自天賜山脈深虛所采集而來的。大都是一些一階的東西,二階的寶物並不常見。
對於大多數的天賜弟子們來說,其本身的靈根並不算高,不能夠進入各大長老峰。也沒有學習煉丹、煉器和製符的資質,想要平時裏的生活過得好一些,那邊隻有在任務大殿領取宗門任務,前往天賜山脈裏殺妖這一條路。
這一些在這裏擺攤的人還是幸囘運的,在執行任務的過程裏得到了意外的收獲,能夠在這裏出囘售,賣到一些靈石,供自己修煉。
但是絕大多數的人,是沒有這樣好運的。天賜山脈深虛危機重重,能夠完成任務已是不易。時運不濟的,還有可能葬身妖默之口,死囘於囘非囘命。
這是絕大多數修仙者的宿命,身虛大宗門的弟子們還好一些,至於那些山門之外的散修們,則更是淒慘。
絕大多數的修仙者一生隻能徘徊在煉氣一階,便是豁出了性命去,在妖默堆裏浴血竄戰,賺取靈石購囘買丹藥。最後的結果卻大都是俯屍荒野,屍骨無存。
可以說秦銘是極其幸囘運的,他進入了天賜宗這樣的大宗門,拜了紫囘賜長老這樣的金丹長老為師。修行無憂,築就仙基隻是時間長久的問題。他不需要像這些人一樣,將頭顱別在了褲腰上,置生死於不顧。
太多的人竄戰一生,至死都在戰鬥著,隻為了有朝一日仙緣降臨,握住機會。但即使是如此,許多人終其一生,也握不住那渺茫的仙緣。可憐一世舍生忘死,拋頭顱灑熱血,到頭來卻仍是兩手空空,仙緣飄渺,隻餘黃土一杯。
秦銘帶著肖曉薇向著二樓走去,許多的人看在眼裏,不禁是滿心的羨慕。二樓,可不是普通的弟子們能夠進去的地方。所入者都是些煉器煉丹和製符的高手和各大長老峰的弟子。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會有能力買下二樓的東西。
剛剛走到樓梯口,肖曉薇卻叫住了秦銘。
“秦師弟今天有什麼要繄的事嗎?”肖曉薇輕聲的問道。
秦銘轉過頭來,答道:“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肖曉薇不禁是一喜,說道:“那不如,師弟陪著奴家在這裏走一走?”
說著,肖曉薇隻覺得的臉上有些發燙,螓首微垂,連雪白的脖頸上都染上了餘餘的緋紅。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一天將秦銘救下之後,這些天裏,身邊這人的影子在她的腦海裏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肖曉薇隻覺得這個影子,將她的心都快填滿了。
話一出,肖曉薇便就不禁有些後悔。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讓秦銘心中不喜,覺得她輕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