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楚天佐酣睡正香之際,一陣悅耳鈴聲響起。
他睡眼惺忪地望向一側床櫃上的鬧鍾,隻見時針正指九點,隻是鈴聲並不是源於鬧鍾,而是源自鬧鍾一旁的手機。
雖然他是睡意正濃,但也實在耐不住那手機鈴聲,終是懶懶地拿起了手機。
“這麼早是誰打來的啊?還沒睡醒呢!”他抱怨著,忍不住掩嘴打了一個嗬欠。
定睛看向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楚天佐愣了一下,渙散的眼神逐漸凝實,而後猛地自床上坐了起來,七分睡意,已是消褪。
“喂,媽,您有什麼事麼?”他忙不迭接通了電話。
“你這孩子,沒事媽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對了,你今天有時間嗎?有時間你就回家一趟,媽有些事要和你說”
楚天佐聽著電話那頭的話語,身澧不由一繄,眉頭輕蹙了起來,顯是有些不耐煩,“媽,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麼?還非得我回家一趟!”
“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能在電話裏說清楚,我叫你回來做什麼,好啦,好啦,不說了,今天中午一定要回家!”
楚天佐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傳來的隻是陣陣盲音。今天是周末,想要以沒有時間的理由打回去那是不可能,雖然他現在的工作很特殊,根本沒有休息日一說,但是壞就壞在他對家裏所聲稱的工作是一家公司的文員。
怔怔地將手機摔在床上,他在心裏思量了一翻,“不對啊,有什麼事是電話裏說不清的,難道媽她想讓我 相親?”
楚天佐想到這裏,身澧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作為新時代的一輩,他可不認為相親可以找到合適的對象。再者說,在現代,相親很丟人。
越是這麼想,楚天佐越是苦悶,他一頭栽倒在大床上,頭枕雙手,不由自語說:“算了,還是保險一點好,今天我就不要回家了!”
不經意間,他腦中浮現出他媽那苦口婆心的麵容。
“你也老大不小了,過了今年,你就三十了,也該成家立業了!你爸和我還等著抱孫子呢!你等得起,你爸和我可等不了”楚天佐想著他媽不知嘮叨過多少次的這句話,心中暗暗叫苦。
“難道我就不想找個老婆麼?可是 唉!”輕嘆一聲,他坐起了身子,有條不紊地穿好了衣服,疊好了被子,而後環視了一周,發現房間內井井有條並不需要整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走向了洗浴室。
雖然目前他還是單身,但並沒有那麼些單身宅男的陋習,這間租房還很整潔,至少比大多單身男士強了不少。
走進洗浴室,楚天佐極其認真地刷著牙。
這時,一陣門鈴聲傳了過來,伴著門鈴,一道粗獷的吼聲響起。雖然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強,但可惜的是,那道聲音的穿透力更是強力,聲音最終還是清晰地透進了室內。
“阿佐!開門,我是大光!你在幹什麼呢?還沒有睡醒麼?”
這大光是楚天佐的死黨兼同學,全名李光宇,說來也巧,自初中到大學,他們便就是同班同學,就算大學畢業後這麼許多年,他倆依舊在一起,可謂形影不離。
楚天佐一邊刷著牙,一邊走到門前,開門後隻見國字臉的李光宇滿身革履,西裝筆挺,與往日那派閑適模樣大相徑庭。
看著這一幕,楚天佐不由一愣。
“你穿成這樣做什麼?”好半天,楚天佐方才木訥地拿出了口中牙刷,由於他滿嘴都是白沫,一說話竟噴得李光宇滿身都是。
李光宇看著與黑色西服形成鮮明對比的那許多白點,怒目圓瞠,猛地撲向了楚天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要殺了你,我這身西裝可是剛買的,今天才開張啊!就被你糟蹋了,你還我西裝真潔!”
被李光宇掐住脖子的楚天佐也是憋得厲害,他隨手一推,不想李光宇豁地向後跳出老遠。
李光宇定定地看著楚天佐右手上的牙刷,麵現不耐,“你注意一下你手上的兇器好吧,我這身西裝貴著呢!”
楚天佐不屑地瞥了李光宇一眼,沒好氣地問:“你今天穿成這樣做什麼,難不成你要去相親?”
說著他將牙刷塞進口中,一邊刷著牙,一邊走進了洗浴室。
怎知李光宇一聽到“相親”,怪眼一翻,很是不滿地湊到了楚天佐身後“你才相親呢,像哥這樣的多金帥男,還需要相親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難道忘了今天有什麼事麼?”
楚天佐聽著李光宇說話,不解地回頭望向了李光宇,滿眼都是疑惑。
“不會吧!你還真的忘記了,看來老班長還真是神機妙算啊!”李光宇滿臉佩服。
“什麼?你說老班長,我想起來了,老班長前幾天來短信,說是讓我參加同學聚會來著,話說好像就是今天吧!”經過李光宇這麼一提醒,楚天佐咬著牙刷一拍腦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