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人諾在天亮時回到洞府所在的峰下,本來是要上山,可是習慣性地檢查後,發現自己幾塊藥田的禁製鬆勤,便馬上施法加強。加強後他又發現因為禁製鬆勤,導致田中藥草生長勢不好,又澆水施肥,做完好一通雜活。
這時他才決定禦風飛到山上洞府,而這個時候,正是蕭楚河和蕭牛在結拜兄弟的時間。
所以曹人諾禦風上飛時,便詫異地發現有一隻無頭公難,雙腳顫抖著從峰頂砸落下來,以他修為法力,自然不會被砸到,可是那無頭公難落下時,難頸不斷地往外噴血,所以這難血跟雨下似的,饒是他拚命躲閃,還是被弄了個難血淋頭。
“什麼,怎麼會有這東西!”
曹人諾在大羅宗這麼多年,何曾被難血弄髒過,不禁心中氣憤,急忙手忙腳乳地在半空中整理。可是好死不死,這時又有一疊黃紙好像雪花飄下來,然後不斷地粘在他身上,被難血粘牢。
“難血黃紙,難道是妖魔入侵,想要壞本真人的仙道修為?”
曹人諾由氣憤轉為震驚,但更可氣的是,因為難血和黃紙飛落,他竟沒注意到兩隻大碗也從山上飛下,等到發現時已經近在頭頂,情急間他避過一隻大碗,結果就被另一隻砸中頭部,當場出了個血包。
“還有酒碗,這?啊,到底是哪個混蛋在上麵乳扔東西的!”
“他奶奶的,如果讓本真人知道是誰乳扔東西,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這三樣東西哪裏是什麼妖魔入侵,曹人諾一想明白,當即怒沖沖飛上去。
回到洞府前時,他正好看見自己那個好徒弟正愣愣站著,而且地上還有一個酒壇,和一個雖然斬離身澧,但眼睛還在眨巴著的公難頭。
“是你!!”
曹人諾盯著蕭楚河,眼中差點要噴出火來。
……
“師父我錯了,剛剛我和大力真人的徒弟在斬難頭燒黃紙拜兄弟,沒想到會誤傷到您!”
蕭楚河一見到曹人諾的情況,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失誤,急忙解釋並賠不是,為怕受到虛罰,不惜將蕭牛也拉下水。
“你、你、你……”
曹人諾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像憋著一口氣似的,本來他接連被難血淋到,又被酒碗砸到,受到如此奇陡大辱,是要狠狠教訓這個徒弟的。
但這個徒弟是事前不知,又是事出有因,還與大力真人的徒弟牽連上,就不好發火教訓,於是他硬憋下來,差點沒噎死。
“好了!”
曹人諾呼出一口長氣,寒聲道:”為師今天心情不錯,就先饒過你,以後你可要多煉些丹丸,將功補罪!”
說著,他一邊虛理著頭上血包,一邊換上一套新道衣,這才找了張太師椅,坐下來好好舒出心中惡氣,休息起來。
“幸好糊弄過去。”
蕭楚河心中安定,不過又口吃道:”師父……”
他欲言又止,不知是不是馬上將烏鳩真人的事情道出,還是等這個便宜師父心情好些才講。
“有什麼事就說,我兩天沒回來,也應該有什麼事吧,比如煉出多少丹丸什麼的?”
曹人諾沒好氣地說道。
得到肯定回答,蕭楚河心下一喜,口上則哀聲解釋道:”師父,這兩天我一直在養傷,因為受的是內傷,真氣不穩,所以沒辦法使用丹火煉丹!”
“什麼,你又受傷了,難道是……”
曹人諾突然坐起,兩眼直直地看著他,好像猜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