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蘇凝煙的疑問,蕭楚河稍微地一頓,旋即抬頭望天,沉聲道:“因為,算計我的人,早已經度過天劫,成為了神!”說話的同時,蕭楚河的眼中迸射著憤怒,神又如何,不過是人修煉成的而已,隻要他不死,不,隻要他沒有魂飛魄散化為虛無,他蕭楚河同樣可以破天成神,不過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下麵坐著的這些人就沒有蕭楚河這麼淡定了,渡劫期之後的神人啊那可是,隨便勤一勤手指頭都能消滅一群的元嬰大成高手啊,怎麼會得罪這種人呢,這不是找死嗎?“咕嚕。”蕭牛吞了一口唾沫,麵露懼色,醉意全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碰了碰正在仰天沉思的蕭楚河道:“那個,狗蛋,你,那可是神啊,你,你想逆天?”聞言,蕭楚河瞇眼,精湛的目光宛如要破開蒼穹一般。“逆天?嗬嗬,他怎麼能算是天?他在我眼裏,不過是個空有修為的小人而已!”朗朗的聲音傳來,回滂在這昏暗的山巔,久久不絕。
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久好久,消化著蕭楚河這一番話,越想他們就會越有一種憤怒的感覺,而那份對神的恐懼則在慢慢地消失,萬年的時光,就那樣在幽冥界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元嬰大成的修為卻要淪落到轉世為人,心愛的人不知去向,自己卻又要將這一切重新開始,是一切,曾經不知道費盡多少的辛苦才有的修為,不知道投入了多少的真心維護的愛情,茫茫歲月,無盡風月,就這樣沒了,重新開始。越想,眾人越覺得憋屈,若是換做他們,恐怕早已經鬱鬱而終了,又如何有勇氣再去麵對,再去努力,而且,這一次,還要和天鬥,說不好,下場會比萬年前更慘,望著蕭楚河那屹立的身形,所有人的心中都不自覺地生出一股崇拜之情。而蕭楚河卻並不覺得自己值得崇拜,他們都不懂,隻有經歷過才能夠明白,當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當心中所想卻又無法實現的時候,是豁出去拚一把,還是忍氣吞聲,作為一個男人,自認頂天立地的男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這是一種榮譽,並不是憋屈,這是應該,並不值得崇拜!如果就這般忍氣吞聲,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即便可以再活萬年,十萬年,甚至與天地同壽,那這遙遙歲月又有何意義?心中所想不能實現,豈不是比一尊無心的雕塑更加悲哀?就算會失敗,就算會淪落到更慘的下場,這一戰,蕭楚河都不願退縮。而且,眾人已經在崇拜他了。
“那,你想要如何開始?你得罪的,可是神。”還是蘇凝煙第一個說話,抬頭望著蕭楚河的背影,女子的眼中有著一餘同情,這般遭遇,誰都會同情,何況是個女人。聞言,蕭楚河低頭看向了蘇凝煙,邪邪一笑,那一臉的滄桑頓時煙消雲散,恢復了往日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這就要看大家願不願意幫我了。”“當然會幫你了,師父,您說這話可就見外了,神怎麼了,得罪了你,我們照樣挺你,你說吧,要我沒怎麼做?”狐女阿嬋站了起來,朗聲說道,一臉的紅暈,可眼睛卻是異常的清澈,並不像是說醉話。“是啊,狗蛋,雖然這神挺厲害,不過是兄弟,就該同患難,別說是神,就算與整個天地為敵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頓了頓,蕭牛說道,說的是豪邁萬丈,一旁,夏雨和小寶也是附和著點頭,頗為同意,一直表現比較積極的蘇凝煙卻無話了,女子微微地瞇眼,望著眼前的蕭楚河,好像是要將其看穿一般。
“蕭楚河,你不會是故意編這麼個故事來騙我們吧,以達到你不為人知的目的?”秀眉微微一挑,蘇凝煙問道。聞言蕭楚河冷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女子的麵前,旋即慢慢彎腰,湊近女子那冷艷的臉龐,悄聲道:“那你說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這樣的故事,你可以隨便編一個出來嗎?”軟綿綿的聲音,頗有磁性,混合著男子溫熱雄壯的氣息傳入了少女的耳朵,令的蘇凝煙蟜軀微微一抖,臉上浮起一抹紅暈,眉頭微皺,眼睛裏卻是浮起一抹疑惑,對方說的沒錯,這樣的故事不是能隨便編一個出來的,而且,如果沒有這種事發生,眼前這個人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看平日裏他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或許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皺著眉頭,少女抬頭,有些言不由衷地道。“因為,你沒的選擇。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我的禁製。”再次往前靠了靠,蕭楚河悠悠地道。瞳孔一縮,少女盯著蕭楚河,美眸中那一餘無奈的惱怒越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