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端如意正在皇帝書房裏整理著,皇帝剛剛去早朝。
端如意正想著,要給自己定罪除掉自己,這段時間可是最佳的時機了。錯過去一旦皇帝回來,再軟弱也是皇帝,有他護著她什麼事都不會有。
“如意姑姑,太後宮裏有請呢。”
領了旨,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要出門。
竹風一把攔住她,小聲的說,“太後找你,不是好事,還是不要去。”
端如意拍拍她的手,讓她放下心。
“不會有人能護著我一輩子,該麵對的總要麵對,逃避是沒有用的。”
竹風拉著她的手,堅定的說,“那竹風跟著你去。”
輕輕搖頭,推開了竹風的手。
“竹風,你在的話反倒是讓我有所顧忌。她們若是害你,我救不了你,怕是會內疚一輩子,我還有公主的身份保命,最不濟瀾貴太妃不會看著我死,一條性命總是無虞的。”
竹風還要跟上,端如意橫眉,“竹風聽話!”
竹風看見端如意嚴厲的眼神,怯怯地縮回了手,心裏卻已經打定主意要去闖早朝把皇上這個救兵搬來。
端如意泰然自若的去了西寧宮。
一邁進屋門,端如意還沒行禮問安,太後就暴怒地朝她丟了手中的茶杯,不過這茶杯失了些準頭,端如意緩下步子就躲過了。
“傷風敗俗的東西,虧你還有臉拿著祖訓教訓景王。”
端如意盈盈一禮,因著小心,並沒有踩到地上的瓷片和水漬。
“太後萬福,今日何故這麼大的火氣?是誰惹得太後生氣了,如意可不會饒他。”
太後看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橫眉冷對,
“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李漪瀾看走了眼,才收了你這個不知羞恥的義女,今日哀家就要替皇家清理門戶。”
聽到太後這番話,正在太後身邊的靜嬪和玉妃,都已經露了一臉的得意之色。
“如意不知道太後在說什麼,然而太後既然說出了傷風敗俗不知羞恥,就要給出如意傷風敗俗不知羞恥的證據,否則,如意死也不服。”
端如意本以為,這樣髒汙的噲謀,太後這般身份的人是不屑的。然而看如今的情況,即使這個局不是太後親手做下的,也是暗中鼓勵旁人去做的。她和太後,本來素不相識,要說有仇怨,也是從瀾貴太妃和景王的事情裏結下來的。
幸好如意的相貌其實和瀾貴太妃並不相像,隻是有少許特征一致,再加上如意平時妝容上刻意掩蓋,能發覺的人,並不多。因此她完全放心地在太後麵前以瀾貴太妃義女的身份出現。
“靜嬪,她要證據,你就給她證據。”
靜嬪,端如意突然覺得對這名字熟悉。對了,淋雨回宮的那天,皇上拒絕了靜嬪,難道隻因為這點小事就如此記恨她嗎?端如意冷笑,她在這群人眼中,還真是人人都可以捏的軟柿子啊。
“將那個穢乳後宮的野男人帶上來。”
見門口被人押著進來的人真的是他,端如意正詫異著,卻見那人一進門就倒在了地上。
“請太後恕小人倒著回話吧,小人現在腿軟,站不住。”
端如意一聽便知,他這是不想跪下回話。本來是好好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再聽到端如意的耳朵裏,就成了另一種意思,他仿佛說和她偷了情站不起來了。端如意臉頰通紅。
靜嬪站了起來,指責道,“怎麼,見到你的情郎就害羞了?”
雙眉一簇,端如意立刻反唇相譏,“如意是未出閣的女子,甚少見到外男,不自在是正常之事。怎麼比的娘娘見識廣博,外男麵前還能泰然自若地指責如意。”
“你——不要臉!堂下之人,把你和這見人的關係一一道來。”
蕭雲峰嬉皮笑臉的看著端如意,
“我們什麼關係?公主最清楚了。”
思忖了片刻,覺得自己裝也要裝得像一點。端如意羞憤交加地指著蕭雲峰,
“你是何人,受誰指使為何要誣陷我?”
靜嬪聽到這話有些異勤,但是今早那男人百般發誓說他已經取了端如意的元紅,甚至還拿了她的貼身物件,因此想想也不覺得自己誣賴了她。
蕭雲峰躺在堂下繼續耍無賴,
“公主,怎麼你不想說嗎?不想說,小人可就說了。”
不想看他再這麼扯皮下去,靜嬪一聲吩咐,下人去取了證物,那錦囊確實是端如意贈與了這無賴,這麼髒的物件她連看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
“稟太後,證據帶到。”
“宣王到。”
太後一聽這十皇子宣王來了,不由的一陣頭疼。她的景王,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隻單單就怕這個十弟弟。景王怕,連帶著太後也是怵得很,他今日,是來救這個小見人的嗎?
“母後,皇兄在朝中,遣兒臣來看看,這如意公主穢乳宮廷一事,確有其事絕不輕縱。”
太後一聽這話算是放了心,讓小太監將錦囊呈送給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