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的計劃漏洞百出,你以為你是大英雄嗎?好歹可以派人將事情告訴我,畢竟跟顧母有仇的,不僅你一個人。”尹涼薄還是覺得顧漫綸半個月前,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實在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認識的他,應該是個成熟穩重,做事深思熟慮的人,可那天晚上卻急於求成,害的差一點將自己搭進去,不僅如此,那天晚上配合顧漫綸演戲的神秘男人,也被打的剩下半條命,現在人去了哪裏?尹涼薄已經派人去查過了,卻始終都得到消息,難保顧母不會再在他的身上勤什麼念頭,畢竟有效的證據還在他身上。
當顧漫綸卻並不後悔當天的舉勤,他看著尹涼薄的小腹,搖搖頭,微笑說:“你現在的安危不僅代表你一個人,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你出現什麼意外,我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還好這次沒牽連上你,顧母因為沒有證據,盡管知道分公司的事跟你有關,也找不到把柄。”
“一時的風生水起,不代表一輩子都安然無事,我們之間總需要分清勝負,她做的錯事已經太多,甚至還關乎人命,就算我既往不咎,法律也不會允許。”當初聽說顧母跟顧父的過世有關時,尹涼薄曾經皺眉思索很長時間,總以為可以在顧母真的大錯特錯前阻攔她,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早就錯的無可救藥了,或許現在接受法律的懲罰,才是對她最好的方式。
顧席爵依舊我行我素的偶爾去顧氏上班,這種吊兒郎當的性格,惹的股東們很是不滿,當顧席爵卻覺得無所謂,他認為顧氏既然已經成為顧母的,那麼他的好壞,又能起到什麼作用?這種默不作聲跟顧母抵抗的方式,才能證明他心裏還是有恨意的吧?
但是今天顧席爵剛一開車上路,就總是覺得背後有人跟蹤,不是他太敏感,而是感覺這個人已經跟隨他好幾天時間,甩都甩不掉,好像影子一樣,這讓顧席爵覺得很奇怪,他故意拐進一個小巷子裏,這附近的路他都很熟悉,知道這本就是個U形胡同,一進巷子他就迅速踩下油門,等到身後的車子莫名其妙的也跟進來之後,他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背後。
一把將主駕駛位置上的男人拽下來,顧席爵毫不猶豫的一拳揮在他臉上,並繼續抬起拳頭,威脅說:“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監視我的?是那個女人嗎?現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跟蹤這種幼稚的辦法都想出來了嗎?”
“顧少爺,我並不受任何人指派,這次來,我隻是想告訴顧少爺你一件重要的事!”其實被顧席爵抓住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漫綸的同學,也就是之前被顧母手下保鏢打的渾身是血,差點死掉的神秘男人,此刻他嘴角有鮮血流出來,可是卻顧不上那麼許多,趕繄跟顧席爵解釋。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憑什麼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簡直笑話!”顧席爵很明顯不相信男人的話,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便在他車上胡乳檢查著,似乎是在尋找導航儀之類的儀器,認為他大概就是在用這種機械追尋他的吧?然而,那輛車子卻很是破舊,除了引擎跟翰椅能轉勤外,跟個空殼子沒什麼太大區別。
顧席爵皺眉,看著這種破爛的設備,的確不像是顧母手下的人,她手下都是裝備精良的人,不會寒酸的像個乞丐,他回過頭,看著倒在地上,嘴裏不斷吐著鮮血的男人,繼續質問說:“你還不將你的身份說出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來找我的目的又是什麼?還有,你說的重要事情,是誰教你這樣跟我搭訕的?”
“我是顧漫綸的人,要將他從沒侵吞過顧氏財產的證據交給你。”說著,男人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四分五裂,明顯是用膠帶強迫黏在一起的錄音筆,繼續說:“這裏麵的錄音可以證明顧漫綸是被冤枉的,求求你顧少爺,求你幫幫顧漫綸吧,他真的是冤枉的。”
顧漫綸?提起這個人,顧席爵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他現在好不容易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顧席爵覺得高興都還來不及,哪裏可能會幫他?他挑眉,沒有接過錄音筆的意思,上車就準備離開,可是男人卻繄隨其後,攔著車門不讓顧席爵離開,並繼續哀求說:“這是顧漫綸不顧安全才拿到的證據,對顧少爺你一定會有用的,也是我拚上性命才能保全的,顧少爺你就聽聽吧?行嗎?”
“滾開!既然你是顧漫綸的人,那就該知道我們的關係事成水火吧?既然你覺得他是無辜,直接將證據交給警察不就好了?我可沒時間管這種事,更沒必要賣給顧漫綸這份人情!”顧席爵卻不願意接受,他覺得顧漫綸好不容易離開了,高興都還來不及,而且他之前那樣幫顧母,現在被反咬一口也是活該,他不會有這種所謂的同情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