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悅槿,是一個武功高超的畫師。我喜歡畫畫,從小就喜歡,但是師父從撿到我的那天開始,就讓我學習武功。師命不可違,我便日日刻苦練功。
師父死的那年,我才十六歲,隻身一人下了山,身上隻有十兩銀子作為盤纏。下山之後很快就將銀子花了個幹凈,隻剩下了我畫的幾幅山水畫,我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窮鬼。
後來有人買下了我的畫,那個人叫夜沉遠,大了我一歲。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墨色的眸子裏暗藏洶湧的野心和霸氣。他出的價格格外的高,高的出乎我的想象。也就是因為他買了我的畫,讓我後來成為了名滿天下的大畫師。
後來很多人找我買畫,求我給他們畫肖像畫,可是我隻畫山水,不畫人。
夜沉遠買了我的畫之後不見了人,再知道他的時候他已經是當今狀元郎。他又找我買畫,我親自去了京城。我們相談甚歡,我對他甚至有些相見恨晚。第一次買畫的時候時間匆忙未曾細談,如今細細交談之下才知道我與他的想法居然許多都是不謀而合的。
我和夜沉遠成為摯友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他一路高升,成了名震天下的夜王爺,成為了開朝以來的第一個異姓王爺。我則一路伴他左右,明裏暗裏給他做事,夜王府的二把手儼然就是我。有人說我是給他跑腿的,但是我清楚,他是把我當做兄弟的,我也是。
他軍功甚高,總是征戰沙場,每日都冷著一張臉,和我這個輕浮畫師性子截然不同。我曾經以為他會一輩子打光棍,畢竟送上門來的女人都被他扔出去了。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是離將軍的嫡女,叫離羽夕。
兄弟要追姑娘,我隻好舍命陪君子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讓我給離小姐的弟弟當老師,讓我教他畫畫和武功。礙於他殺人的目光,我還是答應去了。去的第一眼,我覺得離羽宸那小子,真是生了副好皮相,隨他姐姐。
我在將軍府安頓了下來,每日教離羽宸習武畫畫,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仿佛六十歲的老頭兒似得。
原本我以為十四歲的小孩兒肯定貪玩兒,結果不曾想這家夥十分認真。雖然平時有些小孩子脾氣,但是對待練武這件事,格外認真。我問過他為什麼這麼努力,他說想要保護他重要的人。
我居然被這個回答噎住了,我沒有什麼重要的人,大概唯一比較重要的就是夜沉遠了吧。可是夜沉遠這家夥……不需要我保護。
問完他之後,他又練了一會兒武功跑過來沒頭沒腦的對我說了句,你也是重要的人。
大概就是從那句話開始,我對他的感情開始有了變質吧。也可能不是,但我覺得是,因為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愛上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哦不,是男孩兒。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變態,居然喜歡上一個這麼小的男孩子。
察覺到喜歡他的那段時間我非常痛苦,總是往青樓跑,結果這小子跑青樓來逮我回去,差點被青樓兇猛的姑娘給開了苞,我隻好惱怒的把他給丟回了將軍府,然後再也沒有去過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