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夢回得了鳳鳴的吩咐,便開始行動起來,他一邊讓宮中的棋子準備好毒藥,一邊又讓朝堂上的幾個侍郎大談蒙古之威脅,隻讓永樂帝聽的熱血澎湃,恨不得再次親征。這個時候得了母親吩咐的朱瞻基是竭力苦勸,一會說糧草不足,一會說千金之子不坐於危牆之下,滿嘴的為皇祖父著想。
這個時候,漢王這邊的一些大臣尤其是一些武將巴不得唱反調,他們一個個大聲嚷著要去建功立業。這個時候永樂帝直接拍板——禦駕親征。
於是,大批的人馬在永樂二十二年元月開始陪著皇帝出征,在出征前朱高熾終於醒了。在一處宮殿裏,永樂帝秘密的召見了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具體說了什麼朱高熾默而不語,隻是眼神更加堅定。
而在這大批人馬裏,有一個將領叫楊榮,他深得皇帝的喜愛和信任,大家都以為他會是皇上的人手,可惜他恰恰是鳳鳴早期埋好的一枚棋子。
至於另一個將領張輔嘛,不用說當然是漢王的人了——這個人打起仗來是勇猛無敵,可是有一個缺點就是剛愎自用。
而除去這兩個將領之間的糾葛,還有一個人,很不起眼的一個內侍馬雲,這個人更是鳳鳴最深的棋子,再加上一個文臣金幼孜,嗬嗬。
目送著大批人馬出城後,鳳鳴仰天一笑,隨即低聲道:“亦風,如今我該做的都為你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說完她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如意居,很是瀟灑。
來到如意居,鳳鳴卻見到了一個想不到會出現的人:徐妙錦。
鳳鳴挑挑眉,隨即又滿麵春風的笑著喊道:“姨母!”很是親切。
徐妙錦也笑著說:“阿鳳,最近好嗎?——想想看,咱們有多少年不見了,想不到我已經老了,而你還是當年那個小丫頭的模樣。”很是感慨。
鳳鳴走上前,握住這個依舊韻味十足的美人,打趣道:“姨母又笑話阿鳳了,您還是一如我剛見你的樣子,美麗又大方。”
徐妙錦聽了她誇獎自己的話,微微一愣:“美麗又大方?這句話應該說的是我的皇後姐姐吧。——當年南京城的人誰不知道魏國公家的大小姐徐錦曦,美麗端方,無論大哥還是二哥都喜歡她,疼愛她。小時候我一直羨慕她呢,老想著像她那樣讓人喜歡。”
鳳鳴聽了微微一歎,隨即幽幽道:“姨母,您不必再這麼羨慕母後了,如今她,已經不在了呢。”
徐妙錦聽了這句話也是微微一歎:“是呢,姐姐都走了十多年了呢。——到如今,當年愛護我的人,無論是姐姐,還是兩個哥哥,都不在了呢。”
鳳鳴輕輕拍著她依舊滑嫩的小手:“姨母,不要傷心了,你還有我們呢——殿下會像當年那樣去護著你呢。”
徐妙錦聽了她的安慰哭笑不得:“你是把我當做小孩子哄了?你放心,都到這把年紀了,我不會再那麼不懂事,光讓你們小輩操心了。——你剛才是送出征的人去了?”最後一句話極低。
鳳鳴點點頭,微笑道:“是呢,原先瞻基跟著陛下出征,我擔心的很,實在不敢去送行,就怕自己當場哭出來。這次總算大著膽子去瞧了一下。”
徐妙錦看她,滿臉的笑意,很是溫和,不由歎口氣。最後還是開了口:“你覺得姐夫這次出征會怎樣?”隱隱透出一絲關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