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看了一眼景蟬芳手裏的卷軸,滿臉驚訝的問:“你是誰呀?你是從哪裏來?這圖紙又是誰給你的?為什麼要交給我家官人?”
景蟬芳沒有理會蘇氏這十萬個為什麼,自顧自的說:“荀大娘子隻要知道,我手裏的圖紙對荀大人的仕途有幫助就行了,其他的用不著問那麼多。”
蘇氏聽到景蟬芳兩次提起自家官人,立刻警覺起來,滿臉敵意的問:“你無緣無故幫助我家官人做什麼?難道你也想給我家官人做妾?說!是不是這樣?!”
蘇氏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凶狠起來,活像一隻護食的野貓。
景蟬芳看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做了一個捂臉的動作,無語的說:“荀大娘子,先別說我現在才有多大,就說如果我真的有這種不堪的想法,那為何不直接去找荀大人,幹嘛非要到你這裏來轉這個彎?”
蘇氏還是不信,依舊滿臉狐疑的問:“你真的對我家官人沒有那種想法?你真的……沒有見過我家官人?”
言外之意就是,見過我家官人怎麼可能不被他迷住?!
這種腦殘的問題,也真是了!
景蟬芳哭笑不得的說:“荀大娘子,尊夫荀大人的年紀比我爹的還大呢,我至於嘛!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想找,也不會找一個老頭子,找令郎那樣的豈不是更好?”
“我家官人才不是老頭子!”蘇氏習慣性的維護了一句,說完才想起景蟬芳剛剛好像還提到了自己的兒子,於是又惡狠狠的說道,“你找我兒子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兒子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肖想的!”
景蟬芳再次撫額,要不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真想還上一句:“就你兒子那樣的,倒貼我都不要!”
不過看到蘇氏這樣寶貝自己的兒子,景蟬芳反而有些心中有數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如果荀大娘子不願意轉交,那我就隻好跑去找令郎了,想必,令郎應該很樂意與我就建橋一事作進一步的詳談!”
景蟬芳故意把“進一步”這三個字咬得很重,並配合著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蘇氏看到景蟬芳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才驟然發現這個小姑娘縱然風塵仆仆,也難掩其天生麗質,心中更是警鈴大作!
暗暗思忖道,要是真讓這樣一個狐媚子盯上自己的兒子,那還了得?
大兒子心誌堅定,倒是不用太擔心,可是小兒子卻單純善良,最容易受這種狐媚子的騙!
荀大娘子想到這裏,立即說道:“我答應你把圖紙拿給我家官人,但是你也得向我保證,不許再打我兒子的主意!”
景蟬芳意有所指的說:“我可是個謹守禮儀之人,既然荀大娘子不希望我與令郎私相授受,那我以後凡是遇到姓荀的,都退避三舍就是了。”
蘇氏傲慢的說:“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景蟬芳暗暗翻了個白眼,說道:“那麼現在,該來說說我的目的了。”
蘇氏也同樣關心這個問題,很自然的順著景蟬芳的話說:“是啊,你這樣突然跑來說要幫助我家官人,究竟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可別對我說你有那麼好心!”
“荀大娘子可真是個爽快人,那麼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要一千兩銀子!”景蟬芳伸出一根手指,在蘇氏麵前比劃了一下。
蘇氏頓時揮著帕子吼道:“一千兩?你怎麼不去搶!”
景蟬芳平靜的說:“荀大娘子先不要忙著拒絕嘛,最好還是回去跟荀大人商量一下再說。”
“不用找我家官人商量!”蘇氏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我可告訴你,別想把我們當冤大頭!哼,一張破紙就想賣一千兩銀子,你以為你是周道子呀,還一畫難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