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酒坊開的時間還在短,並且最好酒並沒有拿出來售賣,所以暫時還沒有什麼名氣,隻不過,因為占了新鮮二字,生意也不算太差。
景仲明看完自家的店鋪後,又順著餘下的店鋪一家一家巡視過去,發現大多數店鋪都生意興隆,心中再次感到高興。
晚上帶著妻女回家,臉上都一直帶著笑容。
大家一起在晚香苑吃晚膳,吃完閑聊的時候,景仲明問景蟬芳:“你是怎麼想到那些象棋規則的,尤其是將帥不會麵那一條?”
景蟬芳暗暗汗了一下,說道:“女兒設計這套規則的時候,實際上是基於國與國之前的戰爭來進行的,而不是單純的兩軍之間的戰鬥,將和帥代表的實際上是王這個級別,如果兩個王見麵,要麼就是一方戰敗被俘虜,要麼就是仗已經打不下去,議和了,所以不能見麵。”
景仲明笑著說:“你的觀點是對的,今天那個人說的純粹是外行話,就算是單純的兩軍對壘,將帥的作用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而不親自上去衝鋒陷陣。”
景蟬芳點點頭:“嗯,他可能是聽說書的聽多了吧,戰場上,曆來都要靠配合,像鬥將這種傻事,恐怕就是再紙上談兵的統帥出不會去做。”
“嗬嗬,既然你這麼懂打仗,棋盤撕殺的規則也是你設計的,那為父來就跟你下一盤,看看你這個‘始祖’的水平怎麼樣?”
景蟬芳聽到父親打趣自己是創立象棋的“始祖”,更是狂汗不已。
但是陪父親下棋她卻不怕,雖然她的棋藝水平實在很一般,但是父親連規則都還沒有完全弄明白,相信自己還是可以一戰的。
家裏的象棋是景蟬芳訂做休閑室裏的時候順帶做的,隻是材質比休閑室的好很多,用的是紫檀木。
景蟬薇看到父親和姐姐一邊討論規則一邊下棋,覺得很新鮮,也在旁邊不停的問這問那。
但是不一會兒就沒興趣了,因為規則說清楚後,兩人就都不說話了。
景仲明是下棋的時候習慣性的不說,景蟬芳則是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來說,因為她利用後世誰都知道的“臥槽馬”和“馬後炮”各贏了一局後,後麵就不是景仲明的對手了。
之後又接連下了三盤,都是以景蟬芳敗北而告終,而且還都沒有超過一刻鍾就被景仲明將死了,惹得景仲明直罵她是臭棋簍子。
景蟬芳還大言不慚的說:“這就叫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景仲明笑罵道:“就憑你也想當為父的師傅?”
景蟬芳一本正經的說:“這是聖人告訴我們的嘛,三人行,必有我師,爹爹怎麼一點兒也不謙虛?”
柳氏在旁邊笑著接話道:“想讓你爹謙虛,等你也考個探花郎來再說!”
景蟬芳頓時滿臉不服氣的說道:“娘你這分明就是在拉偏架,你明知道人家考不成探花嘛。”
景仲明打趣道:“那爹爹就權且當你是探花吧。”
景蟬薇聽著這個話題覺得好玩,也跟著叫道:“我也要當探花!”
“好啊,那咱們家就有兩個女探花了!哈哈……”景仲明捋著胡須大笑。
幾人說得興高采烈的,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府裏之前的冷冷清清一掃而光。
端午節過後,商業區那些店鋪的生意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興隆了起來。
景仲明每每接到手下的彙報,總是樂得走路都帶著風,因為今年的稅收可以翻番了!
雖然商業區是承諾,不上稅,可是它的繁華,將會帶動周邊產業的發展,還有緡州城內的商鋪也跟著生意興隆,所以稅收才會不降反增。
再加上年底糧食生產大豐收,可以想見,今年從上到下都會是一個肥年!
就在景仲明躊躇滿誌的時候,景興誼謀外放的事情也定下來了,景仲明更是豪氣頓生,有種自家爺兒倆就是整個大興官場擔當的感覺。
當然,這是景蟬芳看著景仲明在柳氏麵前那副得意勁兒腦補出來的,至於景仲明到底有沒有這樣想,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也差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