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回 抹殺(1 / 2)

且不說蘇泊這邊,因著要遷就著蘇泊這個胖子所謂的鍛煉身體,所以大隊人馬確是一路安穩確又緩慢的向費羅德利挪動著,隻說此時遠在帝都的蒙伯斯老公爺在傍晚時分,收到了來自於蘇泊的信後,那一張原本因常年的軍旅生涯而被曬的微黑的紫膛臉,隻一瞬間,就變得如同羊皮紙一般一片慘白之色。

“大公。。。”邊上,老仆阿利丹忙上前把個搖搖欲倒的大公蒙伯斯給輕扶著往椅子上坐下,又是連忙親自倒上杯溫茶送上,隻待得蒙伯斯連著喝了三兩盞茶後,那原本蒼白的臉色方才回複了些許血色。

怔怔的愣了許久,大公蒙伯斯方才轉過頭來,看著一直謹小慎危的站在身邊,連大氣也不敢喘的阿利丹道:“阿利丹,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阿利丹隻比大公早出生了一個月零四天,從我們同吃一個母乳開始,阿利丹就是大公身邊最親近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不管以後如何都是。”

他雖然是西伯萊家的仆人,但阿利丹的身份應該說有些特殊,因為阿利丹的母親,乃是蒙伯斯大公的乳母。

正如阿利丹所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吃的一個女人的乳水長大的,風風雨雨五十年,他們雖不是兄弟,確勝過這世上千千萬萬的兄弟。

“五十年啊。。。。嗬。。。”端坐在椅子上,大公的臉色確並沒有充滿著什麼懷念的色彩,反而是充滿著淡淡的悲傷。

這是一位如同他兄弟一般的人兒,如今,他確要讓他去做著一些原本他自己不能出麵去做的事情。

這雖不是兄弟,確勝是兄弟人兒,他確要這般待他。。。嗬。。。。隻讓他情何以堪!!

“請大公吩咐。”

沒有什麼表忠心的激昂陳調,也沒有什麼大包大攬的豪言壯語,阿利丹確隻用了最為簡單的五個字,來表述著自己的風格。

這是一種信任,這更是一種至死也不悔的執著。

書房內,蒙伯斯雙眼直直的盯著阿利丹,隻到注視了許久許久,仿佛是為了要看穿阿利丹這個人般,隻到久到那一盅茶水已經變得冰涼後,蒙伯斯方才突然站起身來,輕輕一把把這大了自己一個月零四天的兄弟緊緊地抱住。

男人與男人之間,或許就是這般個簡單。

沒有什麼太多需要勾心鬥角的地方,信任於一個人,簡單,直接確又執著。

把手上這一張蘇泊寄來的羊皮紙遞給了阿利丹,待得阿利丹看過之後,蒙伯斯方才道:“關於這件事,我暫時還不希望傳出去,所以,有關於那個叫泰勒的小青年,以及所有可能的知情人士我需要他們秘密的合理的消失,並且是永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這件事我不會派任何一個幫手去幫你,所有的事情隻能由你一個人動手。”

“是。”阿利丹的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這一次事情所牽出來的人頭,起碼可以填滿西伯萊府上後花園裏的那個不小的池塘,但他確並沒有問其它,而是很沉穩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