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素紅需要冒很大的風險,可以說極其珍貴,也最容易失活,”
年輕醫生在眾人的注視中,繼續開口。
“就現代醫學來說,還做不到這一點。”
他身後的兩個醫生,也跟著點頭。
不可能製成藥丸。
也就說明,吉安娜至少在這一點上說了謊。
在場的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都想到了這一點,質疑的看著吉安娜。
尤其是艾達。
她暗暗咬牙,瞪著吉安娜。
難道說,這個蠢貨從頭到尾都是在耍自己?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是替吉安娜小姐問的,”
時晚臉色沒變,嫣紅的唇瓣噙著寒涼的笑意。
“吉安娜小姐體內,還有沒有任何其他毒,哪怕是一絲一毫?”
年輕醫生看著吉安娜,數秒後,搖了搖頭。
“我們仔細檢查過了,可以肯定,絕對沒有。”
“辛苦了,”
時晚再次看向吉安娜。
“不知道,吉安娜小姐聽清楚了沒有?”
輕描淡寫間,情況瞬間翻轉。
傅霆琛沒有什麼神色變化,顯然絲毫不意外這個結果。
“浩銘,這是怎麼回事,”
徐風眼神陰沉的看著徐浩銘,壓低的語氣中帶著質問。
“我……我不知道,”
徐浩銘硬著頭皮開口。
吉安娜那副肯定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從來沒有質疑過這件事。
沒想到,會突然發生眼前這樣的反轉。
“那你知道什麼?”
徐風瞳孔又冷了幾分,看了眼時晚的方向,又因為顧及傅霆琛很快收了回來。
“或者說,你們還有什麼後手?”
“我們……”
徐浩銘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敢拿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賭注?”
徐風看懂了徐浩銘的意思,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之前那副溫和的神色再也維持不住。
“浩銘,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轉過頭,冷聲道。
“不管這件事以什麼結果結束,你都給我立即動身離開總部,去海國子公司呆幾年,鍛煉鍛煉自己的心性。”
離開總部,呆海國子公司?
父親這是要邊緣化自己?
徐浩銘聽懂了自己父親話中的意思,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殆盡。
他了解自己父親說到做到的性格,不敢直接拒絕,當即迂回道。
“可是爸,很快就是和清柔的訂婚宴,我現在暫時無法離開。”
“訂婚宴?這一點不用考慮了,”
徐風看向曲清柔和曲清黎所在的方向,眼神晦暗陰沉。
“今天發生的事情傳回去,曲家一定會派人來退婚。”
退婚。
被邊緣化。
徐浩銘沒有再說話,放在口袋裏的手卻早已經緊緊攥著,因為太過用力,骨指都跟著泛白。
另一邊。
“吉安娜,”
艾達失望嫌惡的看著吉安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艾達,艾達你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我明明沒有說謊,這個女人的確給我喂了毒藥!”
吉安娜瞳孔顫了顫,全身發冷,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到現在的地步。
“毒發後,我腹部立即傳來了難以忍受的劇痛,不可能查不到的?”
說話間她猛然從地上站起來,衝到那個年輕醫生的麵前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陷了進去。
“是不是時晚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和她勾結起來誣陷我?我願意給你兩倍,三倍,隻要你說實話,你說啊!!“
此時的吉安娜衣服淩亂,神色扭曲到猙獰,再也不複之前那副光鮮美豔的女星。
“吉安娜小姐,請您冷靜,我隻是說了我們檢查到的情況……”
年輕醫生疼的倒吸了口冷氣,卻到底顧及著吉安娜的身份,隻忍著疼不敢還手。
傅霆琛和時晚宛若局外人般,神色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上演的鬧劇。
其他人都皺著眉,神色各有不同。
隻有作為吉安娜父親的安德,氣得呼吸加重,胸膛劇烈起伏。
“還站著幹什麼?”
周辭突然沉聲的開口,周身的氣息冷意。
“還不快把她控製住?”
身後站著的卡爾立即會意,走到吉安娜身邊鉗製住她死死抓著醫生的手,朝著另一邊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