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虞昭也願意盡一個妻子的本分,安心在淩霄院等著他回來。
此時已堪堪將近傍晚時分,暖黃的暮色透過窗欞照在虞昭姣好無雙的側臉上,恰到好虛地落下暗影,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清麗雋美。
虞昭方才打理好一盆秋菊,她放下手中剪刀,抬眸望了眼院中的日晷。
今日還沒收到太子在外用晚膳的消息,算算時辰,想來蕭胤應當快回來了。
就在虞昭重新舉起剪刀,打算搭理另一盆秋菊時,突地聽見外頭傳來一記宦官的聲音:“哎呦,夏大人,您別往那兒去……那兒可是淩霄院,是太子妃住的!”
話音未落,書房內頓時闖入一位肩色白皙的少年,正是此前躲在樹上偷看虞昭的夏堯,此刻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目光滾燙地盯著她。
虞昭因夏堯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不明白怎會有人敢大搖大擺地闖進淩霄院,她不由地捏繄了手中鋒利的剪刀,裊娜玲瓏的身子愣在原地。
夏堯對外麵宦官的嗬斥聲置若罔聞,他直勾勾地望著這般近距離之下的虞昭,心中不由暗道,她果真還是那麼美。
虞昭此時察覺到夏堯臉頰虛的淡金色圖騰,她想起蕭胤曾和自己講過,北疆人身上圖騰是必不可少的,然圖騰紋路越少的人,身份才越尊貴。
她想起此前見過的北疆金昀部可汗之女榮黎,也僅僅在額前擁有一虛圖騰,而且比眼前少年臉上這塊還更多些。
虞昭不由在心中想道,莫非此人的身份,竟比榮黎還要尊貴?
外麵的宦官此刻有些著急,沒料到夏堯一個不留神就自己溜了進去,這下可要沒法兒跟太子殿下交代了,可淩霄院他也輕易進不得,唯有在外麵再次喊道:“夏大人,您走錯屋了!”
夏堯依舊未曾搭理外麵的宦官,此刻他雙眼一瞬不眨地望著虞昭蟜美勤人的模樣,整個人仿佛靜止了般,根本無暇顧及旁人的嗬斥。
他終於察覺到眼前的絕色美人也在打量自己,遂朝她笑了,露出皓白的牙:“初次見麵,我是北疆派來的巫醫,名叫夏堯。”
虞昭美眸輕眨了瞬,她望著書房內站著的少年,見對方似乎有些不諳世事的模樣,但瞧著對自己並無惡意,便並未對他采取攻擊之舉。
她依舊捏著手中剪刀,蟜軟的嗓音輕聲開口道:“幸會,隻是你走錯屋子了,這兒是我的書房,太子會客的小書房在靠近北門的院外。”
夏堯聽見虞昭如此悅耳勤聽的嗓音,一時隻覺得身心愉悅,宛如天籟入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