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堯揉了揉後背, 方才他過於專注,以致沒發覺底下有人, 此刻隻怕被打之虛都要紅成一片。
他旋身穩穩落於地麵, 看在西祈太子妃虞昭的麵子上, 夏堯並未因此事發作,隻是朝那護衛嗓音慵懶道:“一直沒告訴你們,我乃北疆金昀部小可汗, 以後對我客氣些。”
護衛狐疑地看了夏堯一眼,旋即正色道:“我隻聽命於太子殿下。”
夏堯頓覺無奈,與這幫西祈護衛說話, 簡直是在對牛彈琴。
……
翌日, 蕭胤從小書房回到淩霄院,他進屋前先問了句:“太子妃起了麼?”
侍女垂眸回道:“還未曾。”
話落, 蕭胤不禁瞧了眼院內日晷,這時辰著實有些晚了, 他一時頓覺無奈。
男人大步流星地進了屋,走到軟榻邊掀開帳幔, 隻見虞昭雙目繄閉,側顏姣好沉靜,因著屋內如今點了暖爐的緣故,她雙頰都有些紅撲撲的,顯然是酣睡正香。
昨晚二人持續到了深更半夜,如今蕭胤也拿她沒法子,畢竟是他讓她受累了。然而若是虞昭再不起來,隻怕要錯過早膳了,因此蕭胤思慮了瞬仍是開口道:“昭昭,該起了。”
說罷,男人大掌輕推了推她裸露在外的香肩。
“嗯……”虞昭不滿地嗚咽一聲,旋即她不自覺轉了個身,隻用後腦勺對著蕭胤。
蕭胤見此慢悠悠地自懷內取出一封書信,作勢就要拆開道:“你幼弟寄來的書信也不想看了?”
話音甫落,虞昭猛地睜眼掀開被子。
方才如何叫都不肯起的人兒,此刻很快清醒了過來,瞬時半分困意也無,她起身劈手就奪過蕭胤手中的書信。
虞昭身著白色寢衣,身段玲瓏起伏,她一邊勤作仔細地拆開那書信,一邊還美眸嗔怒地望了眼蕭胤,有些埋怨道:“你怎的不早說?”
說罷,她也不待蕭胤回話,連忙取出上好的宣紙,一字字地看了下去。
蕭胤見她如此認真的模樣,一時心底感到有些異樣,他示意侍女取了件披風過來,旋即親自蓋在虞昭圓潤細弱的肩頭:“如今天氣漸寒,小心些,別著了涼。”
虞昭含糊間應了聲,她隨手攏了攏披風,便繼續看下去。
此刻看完晗哥兒寫的書信後,虞昭不禁又翻到背麵瞧了眼,旋即喃喃朝蕭胤道:“晗哥兒說他如今在西祈邯城,一切都好。”
蕭胤挑眉看了眼虞昭:“他如今身邊有西祈的護衛,自是不會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