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無奈道:“隻要皇叔在在西祈境內,皆無妨。”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
……
馬車緩緩駛過一間茶館,二樓雅間的窗戶後,虞明惜正坐於昌平公主對麵。
她如今身上傷勢還沒好全,卻硬撐著出來道:“公主,想來您也都聽說了,那西祈太子不日就要回去了,您也不想就這般放過他吧?”
昌平公主撥弄著手中的瓷蓋,難得愁眉苦臉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他要回西祈,旁人又攔不住,連父皇他們都拿此人毫無法子。”
虞明惜神秘一笑道:“我有法子,隻需公主殿下您牽個線。”
兩人不懷好意地交談了許久,綠珠在旁垂眸聽著,卻隻覺膽戰心驚。
不行,那位西祈太子妃如此心善,先前還給過自己傷藥,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身陷如此骯髒的險境。
……
惠安帝將宮宴設於今日傍晚時分,此刻諸位世家大臣皆已來齊,虞昭和蕭胤方才落座不久,旋即隨著一記“皇後娘娘駕到”的高聲通傳,穆皇後便獨自一人出現在殿內。
座下眾人紛紛起身行禮:“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穆皇後凰儀萬千地笑道,“今日聖上龍澧欠佳,故由本宮代為出麵,是為慶賀西祈壽王重病痊愈,恰逢兩國重修舊好之際,實乃值得普天同慶之幸事!”
眾人聽後紛紛附和,蕭胤麵無表情地抿了口酒,身側的太子妃虞昭同樣並未多言。
壽王麵色僵硬地舉起酒杯,他此時如坐針氈,巴不得早些離開涼州這個鬼地方。
七皇子齊靖淮聽聞穆皇後此言,突地擰了擰眉,看來父皇的身子確實快不行了。若換作往日,父皇就算麵色再蒼白,至少還會出現在眾人麵前片刻,從未像近日這般反常,聽說連承恩侯遞上關於那小少爺虞晗下落的折子都沒批。
三皇子齊靖睿有些不服氣地坐在席間,心想齊靖淮這混蛋居然又官復原職了,而他卻背上了蠢材之名,當真是氣煞人也!
端王神色晦暗地舉著酒樽,借著月色恰好倒映著對麵虞昭的身影,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旋即將酒樽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歌舞方休。
眾人紛紛起身散去,蕭胤和虞昭原本正一同準備出宮,卻見昌平公主冷不防自斜刺裏冒了出來,朝蕭胤十分恭順地笑道:“西祈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