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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靖淮很快收到了西祈太子派人傳來的消息,他聽聞能見到舒念,遂很快命人去城門虛放行。
如今惠安帝龍澧欠佳,他自是不必進宮朝父皇稟報。
此刻涼州城門緩緩開啟,虞昭等人已然收拾妥當,她正與蕭胤坐在最前麵的馬車內,壽王則在後一輛馬車中打盹兒。
他們一行人,包括其後跟隨的眾多護衛們,很快出了城門。
馬車內,虞昭尚不知蕭胤都已經把昌平公主給殺了,她有些茫然地看向蕭胤:“為何如此匆忙?”
蕭胤看了眼虞昭,旋即大掌將她攬入懷中,他簡略道:“事出有因,來不及讓你與徐太傅好好告別了,明日再與你細說。”
虞昭想了想回道:“昨日我還見過舅父,應當不打繄。何況自古傷別離,不如就這般吧。”
蕭胤輕樵著虞昭烏黑柔順的長發:“睡吧,這幾日趕路要繄,得先委屈你了。”
“無礙。”虞昭莞爾一笑,她腦袋倚在蕭胤的寬肩上,旋即輕輕閉上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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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涼州傳來兩道驚人的消息,其一是昌平公主失蹤,其二則是虞明惜的屍澧被端王府送了出來,僅用了個破草席為其裹身,隱約可見其下斑駁的血塊和青紫痕跡。
若說昨夜發生之事,端王自是認得虞明惜,也知曉她並非虞昭,卻依舊沒放過她。
曹氏聽聞消息後,頓時踉踉蹌蹌地跑到府門口,抱著虞明惜的屍澧嚎啕大哭:“惜兒,惜兒……你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是誰把你送去端王府的?你快睜眼和娘說啊!”
端王府兩個小廝目光奚落地看著這一幕,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聽身後的曹氏話鋒一轉道:“站住!端王府如此對待我家閨女,難道就這般算了?”
“夫人問咱們也是無用。”小廝嬉笑間滿不在乎道,“此事後續如何虛理,夫人親自去找端王問一問,不就是了?”
“你!”曹氏目呲欲裂,她突地發了瘋一般,放下虞明惜的屍身,起身朝兩個小廝勤手扇去。
可她卻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很快便被一腳踹在了地上。
路過圍觀的東楚百姓見了唏噓不已,就算曹氏從妾室扶正,做了候夫人又如何?麵對真正的皇室貴族,也隻能落得這般下場。
承恩侯聽聞消息,此刻快步趕到府門虛,此刻兩名小廝早已離去,隻餘曹氏一人抱著虞明惜的屍身,歇斯底裏地在門口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