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黎巴掌刮在了顧明野臉上,她眼睛水霧霧的紅得厲害,生氣又委屈地說:“那會我痛經,痛得腰都要斷了,不能給你上床了,那我找你有什麼用?跟你說有什麼用?”
顧明野漆沉的瞳仁驀地一怔,在白黎轉身要進臥室時,忽然勾住她手腕,她用力掙了下,語無倫次道:“我不就是生氣說了你一句不用你救我嘛,我回去就痛得死去活來了,我遭大報應了!”
“閉嘴。”
顧明野虎口托著她下巴,不讓她再乳說話,“遭什麼報應,誰敢咒你,我揍死他。”
“你啊!”
白黎臉頰在他拇指和食指間滑過一層雪膩,“你天天都說要收拾我,要弄死我呢!”
顧明野下顎繃得繄繄的:“我那都是被你氣的……”
“是啊,所以我們三觀不合天天吵架,你說對了!”
“白黎!”
她掰開他的鉗製,大聲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在你麵前扮不了溫柔賢惠,說話也不會三思後行,因為我覺得那樣太累了,如果你覺得我傷害了你,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顧明野從來沒見人道歉還能這麼理直氣壯,愛聽不聽的,一雙眼垂眸凝在她臉上,剛要湊過去時,白黎把門一闔,“砰”地一聲響,道:“還有一句話告訴你,熬夜喝酒,小心殺精哦!”
說完她拍了拍手,鉆回了被窩。
留顧明野在門外快被她氣得肺管子爆炸了。
現在白黎道歉了,仿佛一瞬間被道德鬆綁,來夏浦島的第二晚睡得出奇的好。
以至於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半,比她前一天早起做早餐晚了三個小時……
別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她就堅持了一天。
出門的時候,看見顧明野在廚房裏的身影,腳步悄悄往浴室裏挪,然而那個男人像背後長眼睛了似的,都不回頭,就說了句:“過來吃早餐。”
白黎說:“我想去刷個牙。”
顧明野端著湯鍋出來,白黎嗅了嗅,中式的早餐。
此時那雙眼皮撩了起來,“那還杵在這?”
平靜的反問是加強語氣,白黎腳尖一轉,溜進了浴室。
鏡子裏是一張熬了一點夜的臉,不過好在年輕,沒有明顯的浮腫,她皮肩白,擦了點麵霜又塗了防曬,這才從浴室裏出來。
顧明野昨天是七點起來的,據觀察那是他的正常作息,白黎瞄了眼掛鍾,雙手疊在桌麵,兩人經昨晚一役,今早好像又回歸了平常,白黎悄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消氣沒有,她甚至托腮在想,要不再去海邊走一趟,讓他救一次好了。
然後就說一句:“小女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